南軍大營之外,出現了幾個不速之客。
幾位身穿皂衣的小廝圍着一位年長的老者,聚在大營之外,說着什麼,守衛大門的兩位士卒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們,這老者穿着不凡,他們本不想驅趕,可是對方在此處駐足了太久,實在是有些奇怪,一位士卒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不悅的說道:「南軍大營,不得靠近!」
那老者笑着說道:「老朽前來,是為訪親...」
「未有校尉之令,不可入!」
「唉,前幾日從涼州返回的那批士卒,可是在大營之中?」老者又問道。
士卒思索了片刻,說道:「他們在西南校場...準備返回。」
「多謝!」老者笑着,便令身邊的小廝拿出些錢財,要遞給他,士卒並沒有伸手要那些錢,轉身便離開了此地,又回到了門口,老者有些尷尬,上了牛車,便朝着西南校場的方向趕去,西南校場在雒陽之西,乃是個小校場,只能忍得下百餘士卒,位置較為偏辟,遠離縣城鄉亭。
老者趕到了校場之外,令小廝前去詢問,小廝幾步便來到了校場大門,士卒舉起了手中的長矛,小廝這才急忙說道:「我是來找袁司馬的,還望諸位能夠為我稟告一聲...」
士卒愣住了,點了點頭,一人繼續守在門外,另一人進去稟告,袁術正在校場內操練士卒,忽然聽到士卒的稟告,伸出頭,朝着營帳外看了一眼,小廝也正看着校場內呢,看到了袁術之後,咧嘴便笑了起來,袁術皺着眉頭,令士卒們繼續操練,便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了校場外,那老者急忙走了上來,笑着說道:「拜見少君!」
袁術拱了拱手,面前這人,正是袁府之中管事,管事有些激動的打量着面前的袁術,看着與先前截然不同,渾身都冒着一股英武氣息的年輕將領,他心裏也不禁感慨,他說道:「少君,許久不見,不知可能抽出時日,前往府中,與家主一見...家主時常提及少君,心裏甚是思念...」
聽到他這麼說,袁術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無有軍令,不敢擅離軍營...你且回去,告訴阿父,最遲明年,我便向校尉請假幾日,歸家探望,明日,我便要率軍返回涼州了...此時,也來不及請辭了...」
「唉...」
老管事聽聞,只是搖着頭,沒有言語。
袁術返回營帳,士卒們沒有詢問,這幾日,前來尋找袁司馬的人很多,先前來了個傲氣十足的小胖子,袁司馬那是急忙出門迎接,兩人在營帳內寒暄許久,那人方才離去,之後又來了一位年輕士子,還送來了幾輛車馬的石炭,今日又來,看來司馬在雒陽內的好友還是不少啊。
到了次日,袁術率領士卒,返回涼州。
而國庫獲得如此海量的財富,王符立刻便坐不住了,他向天子提議,從國庫撥出錢財,在邊境地區進行開墾耕田,為幽州,三韓,賀新二州,送去鐵犁耕牛之類,另外,還要取出一些錢財,在這些地區建造房屋,幫助百姓們度過寒冬,對於其他地區,理當採取輕稅免賦等舉措,來鼓勵當地的發展。
聽聞這個消息,聞人公好比被踩到了尾巴的狸貓,一蹦三尺高,險些與王符廝打起來,最令他痛苦的是,天子竟然接受了王符的提議,對地方上有規模的實行了輕稅免賦的舉措,國庫的錢財又朝着四周散去,聞人公欲哭無淚啊,早知如此,當時就該弄死王節信啊!
不過,後悔顯然是沒有用的。
在得到了廟堂的資助之後,全國各個地區都迎來了一次新的發展,百姓們家裏都開始有了存糧,甚至是些閒錢,這已經是近百年內未曾有過的情景了,而這些則是進一步的鼓勵正在發展之中的手工業,很多地方市的規模發展起來,苛刻的商稅,也沒有能壓制下這樣的苗頭。
天子另外令涼州刺史鄭玄撥出錢財,對棉進行大規模的採購耕種,從上一年的試耕看來,棉在西涼之地,是大有搞頭的,雖然從質量上來說,並不如從外採購的潔白色的優棉,可也是淡黃色的中棉,依舊可以用來進行紡織,上一年鄭玄組織了超過五萬以上的耕農,進行棉花種植。
在漢朝,百姓一向都是進行糧食耕作,只有少數豪強,才會令佃戶進行茶葉水果等種植,因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