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天一手拎着牧歌城主的腦袋,一手托着粗大的手臂,離開了堡壘。
而羅傑則是不知從哪裏掏出來新的手機,給無人區總部打去了電話。
教師宿舍樓,左斷手為自己主子開門後,有那麼一瞬間僵在了原地。
然後它就像是饑渴了幾百年的大漢,嗷嗷叫着一把摟住了賀曉天手中的腦袋。
「!!!」
始終面無表情的牧歌城主,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這具身體如果他沒有看錯,應該是鐵心的呀!
「你要干什......」
一句話尚未說完,左斷手抱着他,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
賀曉天有點懵圈,這是啥操作。
你一個兩米的身軀,長着一個一米出頭的腦袋,有點畸形啊。
牧歌城主回過神兒來,欲要掙扎。
結果他搖擺了半天,發現自己無可奈何,仿佛天生就應該長在這具軀體之上。
雖然沒了身體,但是腦袋還在,多少還是有些實力。
遇見一般的邪祟怪異,他一個眼神就能滅殺。
可這具無頭軀體算是怎麼回事?
竟然不能擺脫,甚至現在連控制自己表情的能力都沒有。
唯有思維還在,好似獨立在頭腦之外。
這種感覺,極為操蛋。
不待牧歌城主多想,他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個諂媚的表情。
「嗯,暫時給你用兩天。等我找好了買家,再砍下來。」
賀曉天一臉微笑的拍了拍牧歌城主的臉,瞌睡來了送枕頭。
正愁怎麼看守這腦袋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只剩下頭顱,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得過。
左斷手還是一如既往,克制不死屬性類的生命。
牧歌城主很憂傷,自己居然要跟個狗一樣,搖着尾巴來討好埃克斯。
誠然,他生無可戀。
在賀曉天對他分屍的時候,毫不反抗。
可問題是那個時候心存死志,而現在哪怕想死都不能死,並且每天要對着仇人一臉諂媚。
這......
原來,生不如死便是如此感受。
心裏面賊難受,一肚子的苦水想要往外吐,又吐不出來。
腦子裏面的疑問,更是張不開口。
鐵心的軀體,為何會有這樣的能力?
賀曉天望着牧歌城主的眼神,自然是將之看了個通透。
「心裏有很多疑惑是吧?我就不告訴你。」
前半句倒還好,後半句簡直欠揍。
話音落下,賀曉天準備休息。
攻城、殺敵、大戰、分屍,都是體力活。
左斷手見到主子進入臥室,一臉興高采烈的玩起了手機。
牧歌城主:「......」
我特麼!!
固然看不見自己臉上的表情,可感受是實打實的呀。
興高采烈,是什麼鬼?
一個破鐵盒子,上面鑲嵌着類似水晶一樣的玩意,咋就能讓你如此興奮。
之後他就看見,手機上一個小人,開始了各種操作。
這是左斷手第三個喜歡上的遊戲,一款單機類生存遊戲。
無可奈何的城主大人,由於腦袋不受控制,只能百無聊賴的盯着左斷手玩遊戲。
然後......然後他就入迷了。
別說,還挺有意思!
這人呢,有時候懂得多也是一種苦惱。
牧歌城主若是不認識方塊字,那就罷了。
再怎麼看,都不會陷進去,掉坑裏面。
可是偏偏他認識!
好幾次他都想喊出聲,擼你姥姥的樹啊,撿你舅舅的石頭呀。
打造兵器,去找野外的怪物對砍才是正途。
一人一手,就這樣肝了一宿的遊戲。
「啪嗒!」
左斷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