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倉庫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就聽到咿咿呀呀的唱聲。
劉傳耀忽然想起來,自己要求今天張冬婕把接來的人組織在倉庫表演,並在村委會用喇叭喊了。想起這些,沖佘愛山喊道「媽的,都怪你,饞的非要去吃驢肉,把正事兒給耽誤了」。
劉蕾在一邊笑笑說「沒事兒,你喊的是八點,現在剛剛八點過一點」。
劉蕾這一說,佘愛山馬上就笑了,說道「咱能掐會算,根本不用看表,時間掌握的恰到好處」。
劉傳耀聽劉蕾這麼一說,急急地說「沒耽誤多少就好,趕緊走,我回去看看,琢磨點事兒」。
一伙人很快回到了倉庫,只見倉庫這偌大的院子裏站了不少的人,什麼年齡段的都有。見劉傳耀他們這一夥子人往前擠,自然而然的讓開了道。到了裝卸台跟前,這才看清,也是用花線扯出了燈,扯到了裝卸台的中央,唱的人就在這燈下唱,並沒有什麼化妝。如劉傳耀當初說張冬婕那樣,這些人都自己會點樂器,台上一個人在唱,其餘的幾人席地坐在一邊給伴奏。
沒用劉傳耀吩咐,趙小雅跑進屋裏搬來兩把椅子,分別給了佘愛山和劉傳耀。張冬婕看到劉傳耀他們回來了,就從台上走了下來,還沒等她開口,劉蕾伸手遞過一個方便袋,說「冬婕,我知道你忙沒去成,所以給你帶回來了,你嘗嘗,真的不錯」。
張冬婕也沒客氣,接過方便袋打開,直接咬了一口,說道「嗯,確實不錯」。然後問劉傳耀「老闆,因為都沒有準備,而且你又那樣要求,大家都多少帶點情緒,你看」。
張冬婕沒有說下去,劉傳耀也不管那麼多,而是直接問「開始了多長時間了」?
「剛開始,這是第二人」。
「我不管有沒有情緒,每人至少唱三段,不願唱的你去告訴他們直接滾蛋」。
張冬婕笑了笑,說「那麼,老闆,你想聽什麼呢」?
這一下,劉傳耀真答不上來了,想了一下說「我想聽什麼,我怎麼知道我想聽什麼,我又不懂」。說完,扭頭看見了奶奶和今天來的那幫子老頭老太太坐在一起樂呵呵的,旁邊韓姨和張金波在陪着。他一下就有了主意,說「你去問問奶奶和那幫子叔叔阿姨們,他們想聽什麼,你記一下,然後準備」。
張冬婕答應一聲就過去了,不一會兒,滿臉的愁容過來了,把手上的一張紙條遞給了劉傳耀。劉傳耀接過來看了看,沒看明白,隨即問道「這是啥意思」?
「這沒法唱呀」。
「怎麼呢」?
「五花八門啥劇種都有,而且有的直接就是一整出的戲,有的根本就不知道說的啥」。
劉傳耀笑了,說「這還不簡單呀,你都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啥了,不就是隨便唱幾句,他們也不知道是啥嗎。還有,五花八門好啊,看你們這些人到底能唱多少種,我也開開眼」。
張冬婕答應一聲「好吧,我們挑着唱幾段吧」。
張冬婕說着走上了台去,現在在台上唱的是一個女生,正在唱着《蘇三起解》。張冬婕上去說了幾句什麼,這人就匆匆唱完這幾句轉身走了下去。然後就看他們幾個商量一下,還是這個女孩走上來,唱了一段豫劇《木蘭從軍》的唱腔,剛剛唱完,立即轉成了京劇《木蘭從軍》。
她下去後,上來個小伙子唱了段《三岔口》,再唱段呂劇《屠夫狀元》的一段唱腔。
他轉身下去後,上來個女孩子唱了一段《紅燈記》,然後轉唱了段黃梅戲《女駙馬》中的為救李郎離家園。
張冬婕上來依舊是豫劇《穆桂英掛帥》中的轅門買三聲炮響如雷震。然後轉唱河北梆子《穆桂英掛帥》中的轅門買三聲炮響如雷震。她剛剛落音,剛才那小伙子立即跑上來來了段《打虎上山》,緊接着上來另一個女孩唱的是京劇《坐宮》。
……
加上張冬婕,他們一共是三女兩男,就這麼走馬燈似的,也沒有什麼伴奏了。一個接一個上來就唱,可就不是每人三段了,至少每人得唱了七八段。他們不僅是單唱,還相互配合着雙人唱,多人唱。而且看的出來,她們之間配合很好,每一段就是為人熟悉的那麼精彩的幾句,緊跟着下一個人就上來換掉。
如此一來,劉傳耀有點看傻眼了,因為他不懂戲,別人
206、南腔北調一台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