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傳耀當時也沒考慮什麼,順嘴就說「喲,吳姐呀,你這是上班看孩子兩不耽誤呀。我給你安排這麼個好差事,你不說請我吃一頓,還讓我請你們,簡直沒良心啊」。
吳姐聽劉傳耀這一說,嘻嘻笑着,兩手托着胸,往宿舍快步走着。卻突然站住對劉傳耀邪邪的一笑說「我正好奶漲,要回去餵孩子呢,誰說我沒良心了,要不我先喂喂你」。
劉傳耀登時就臉紅了,連連搖手說「別別,你還是餵孩子去吧,回頭我請你們吃飯」。說着話,急急地拉開車門,發動車就跑了。車後眾人看他這樣,全都忍俊不住大笑起來。
劉傳耀邊開車邊氣憤的罵道「奶奶的,這幫有了孩子的老娘們簡直讓人受不了,以後可得躲她們遠點」。
回到倉庫,劉傳耀還在為剛才的事兒鬱悶呢。進來門也沒看看,站在門口使勁的踢打一下腳上的泥。這時候就聽身後有人說「回來了,喝口水吧」。
有時候一些最簡單的問候,能夠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能融化人心中那塊最厚重的堅冰。此時的劉傳耀就是這種感覺,他一下子覺得心中一股暖流在慢慢升起,卻又迅速的溫暖了全身,他忽然感覺到這才是自己想要的家的感覺。當勞累了一天回到家後,有妻子就這麼輕輕地簡單地問候一聲,一杯熱水,一碗熱湯。有可愛的兒女圍在膝前,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想着這些,他慢慢地回過頭,生怕轉身間身後的人消失了似的。他看到此時的屋中就劉蕾一個人在,正端着剛剛倒滿水的杯子,輕輕地放在桌上。
這一刻,劉傳耀也是輕輕地點點頭,嗯了一聲,他有點怕自己大聲說話會打破現在這種期盼良久的氣氛。他此時覺得渾身無比的舒暢,心中的那股暖流也在無限的放大,直到瀰漫了整間的屋子。他都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平日咋咋呼呼野小子似的,被自己喊作小三的劉蕾。
他再也沒有出聲,慢慢地走過去,想去端起那杯水,享受一下在這刻他認為是世上最美的水。可就在這時,院裏又有車響,緊跟着就聽逄新蕊在喊「這破雨下的」。然後是喊自己「老闆、老闆」。
劉傳耀頓時心情就不好了,一口喝掉杯中的水,抬起手來擦一把嘴,也喊道「老二,你咋呼個屁呀,踩着蛇了嗎」。
逄新蕊笑嘻嘻的跑進屋來,劉蕾也跟着迎上來說「二姐,啥喜事兒,這麼高興」。
逄新蕊依舊嘻嘻笑着說「老闆,你交給我的任務我完成了」。
「我交給你啥任務了」?
「你不是讓我用我吃的回扣的錢,幫我們家那個活動一下嗎」。
劉傳耀一下子想起這事兒了,那還是在他們家的公司沒有分家的時候的事兒,也就淡淡的問道「現在那個敢日天的小子當啥官兒了」?
「他們的中隊長調走了,范慶國升了半級,他幹上副中隊長了」。
「我還以為多大的官兒呢,連個科都算不上,看把你高興地。不過,以後咱們運輸公司再有什麼事兒,就找他出面了,我不能白白的出錢幫他跑關係。對了,讓武紅霞多和他接觸一下,以後的事兒有她出面協調」。
逄新蕊還在笑着,說「還沒正式下文呢,不過他可說了,今晚叫上你,叫上姐妹們,我們倆請客,好好吃一頓」。
「好啊,那咱們就去呀」。
劉傳耀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一個小伙子來。看看眾人,隨口問道「哪個是劉傳耀劉總呀」?
劉傳耀打量一下進來這人,身材消瘦,一米七多點的個頭,黑黑的臉膛,一張國字臉,二眸子炯炯有神。一身沒有肩章的作訓服,腳下穿一雙旅遊鞋。
還沒等劉傳耀開口,劉蕾走上前來,樂呵呵的說「看這打扮和行動是個退伍兵吧」。
「啊,是呀」。來人點點頭,繼續說「我叫秦廣成,我表姐是齊琪琪,我媽說讓我來找劉總,給我安排個工作」。
說着話,他用眼瞟了一下劉傳耀,因為屋中三人就是劉傳耀是個男的,他也早就聽說了劉傳耀身邊都是些女的。所以開口說「你就是劉總吧」?緊接着說「不過,我可不幹什麼保安,要干,我就干你的貼身保鏢」。
劉傳耀想起這事兒來了,當初是答應小姨,給她兒子安排份兒工作的。沒想到時隔二十幾天他才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