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燕妮妮問,李桂英趕緊從包里把杯子拿出來,遞給燕妮妮。燕妮妮接過杯子,在床頭櫥旁邊把暖壺拉出來,伸手捂在壺口試試,輕聲說「正好」。說着話,倒杯水遞給劉傳耀。劉傳耀接過杯子一氣喝完,把杯子遞給燕妮妮說「再來一杯」。
劉傳耀一口氣喝了三杯水,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說道「疼死他爹了」。說着話一轉身,那意思想要下床站起來。可是這一轉身,也疼得他啊的一聲。他才想起,自己讓醫生把腿上打上石膏了。
劉傳耀看看李廣和柳宗元,罵道「你倆他媽的瞎呀還是傻呀」?
燕妮妮這一次輕笑出聲來,說道「老闆,你也別罵他倆了,你自己要求打石膏,看樣子你要躺一段時間了」。說着話,蹲下身來,從床下拿出了尿壺,然後沖姊妹們招招手,自己先轉身出去了。
燕妮妮他們一出去,劉傳耀立即沖李廣喊「快快快,要尿褲子裏了」。李廣憋不住的笑着,趕緊過來給劉傳耀一把把褲子揪下來,柳宗元則拿着尿壺遞過來。一泡尿尿完了,劉傳耀感覺舒服多了。可是,立即又覺得疼了,咧着嘴晃一下頭,渾身抖了一下,說道「妮妮這個丫頭片子,也不知搞什麼,接骨手法那是沒得說。我就想不明白,她怎麼就沒讓醫院給我上點藥呢,他奶奶的,疼死我了」。
柳宗元拿着尿壺,看看劉傳耀沒說什麼,扭過頭去偷偷的一笑,轉身拿着尿壺走了。李廣剛想說什麼,門被推開了,就聽劉蕾喊「妮妮,快,膏藥我弄來了」。
隨着喊聲,一群丫頭又衝進來。劉蕾第一個衝到了床前,看見劉傳耀這個樣,沒好氣的喊「這麼大人了,干點啥怎麼那麼不小心」?
劉傳耀對着這句帶有關懷的質問、責罵,笑了。不過他一笑,帶動的胳膊疼,立即止住笑,齜牙咧嘴的說「小三,你咋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疼死你」。說完,又沖燕妮妮喊「妮妮,快點,這些東西就你懂」。
燕妮妮沖劉傳耀說「老闆,咱們還得再折騰一回,你忍着點,膏藥貼上,等晚上就起作用了,止住疼了」。說着,過來托住劉傳耀的胳膊,小心熟練地解開繃帶,拿下夾着的兩根樹枝。從劉蕾手裏接過膏藥,再讓李廣用打火機烤一下,用手摸准劉傳耀的傷處,把膏藥貼上。
劉傳耀一咧嘴喊道「燙,燙啊」。
劉蕾喊道「燙死你,活該」。
燕妮妮一笑,也不理會他,伸手拿過那兩根樹枝,正準備再給劉傳耀加上。就在這時,病房門開了,上午那兩個醫生進來了,身後還跟着一人。到了病床前,堆起滿臉的笑,沖劉傳耀點點頭,然後一指身後跟來的這人,說道「這是我們院長」。
院長也是一臉的笑容,沖劉傳耀笑笑說「劉總啊,不知道是你來了,這不剛聽說,要是早知道是你,我早就過來了」。說着向劉傳耀伸出了手,手伸到一半又縮回去了,他看見了燕妮妮正準備給劉傳耀往胳膊上綁那兩根樹枝。
院長立即扭回頭去對身邊的兩人說道「怎麼連副夾板都沒有,就給劉總用這兩個樹棍,趕緊回去拿副來去」。
院長這麼一喊,身邊的一個醫生,連忙答應着,轉身想走。劉傳耀咧着嘴,依舊是他那副賴兮兮的樣子,說道「別了,我用這兩根樹枝,心裏覺得舒服」。
聽劉傳耀這麼一說,那個要去拿夾板的醫生又站住了。院長也趕緊的往床前挪挪,彎下腰來露出極盡諂媚的笑容,說道「怎麼,劉總,還為上午的事兒生氣呀」?說完,又沖跟來的兩人喊「還站着幹啥,趕緊去呀。你們倆就是井底的蛤蟆,不知道這是劉氏集團的劉總嗎,能來咱們醫院,那是給咱們臉」。
劉傳耀一聽,明白了,這是不知道怎麼知道我的身份了,拿着我當冤大頭,拿我當財神爺了。這要是換上夾板,那麼跟下來還不知道要怎麼說,下一步準備給自己用上多麼高級的藥呢。
劉傳耀連忙擺手說「別、別,你們慢着。我說了,我用這兩根樹枝就挺好」。
院長看看正準備給劉傳耀綁樹枝的燕妮妮,立即把話題轉開,說道「這個姑娘就是給劉總接骨的那位吧,劉總是不是給我介紹一下呀」。
劉傳耀眨巴一下眼,明白了院長前來的另一層意思。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從心中萌生,於是說「院長,我給你介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