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這一說,再笨的人也知道那人叫孫昊了。肖桂芹也明白過來了,忍不住的笑着說「看來我是老了,我都不如你們了解我自己的兒子了」。
肖桂芹止住笑,對着劉傳耀虎下臉來訓道「拿別人的名字取笑,我就先不說你了。剛才你和那個鄭建成賭,開始我不明白,後來我也看明白了,你自己說是不是有點亡命徒的意味了。你和那麼個下賤東西值得嗎?他死不死我不管,就你那破牌也敢叫板,你不要命了」?
劉傳耀乾笑兩聲說「媽,這不沒事嗎」。
「要有事兒就晚了」。肖桂芹生氣的在劉傳耀頭上狠狠地戳了一下說。
「我剛才都說了,我把他看透了,他就沒那個膽子。他要是有膽,我也不敢那麼去玩了。我就是看透了他那一點,才這麼幹的」。
肖桂芹也不想在眾人面前讓劉傳耀下不來台,也就不再說什麼教訓的話了,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聲「好,就你能,行了吧,以後給我小心點」。
大家又坐下來說笑一會兒,說點閒話。看看天很晚了。劉蕾本想着把大家帶走,只留下燕妮妮和齊琪琪,以及肖桂芹母女。劉傳耀說今晚大家要在這裏一起過,為了明天查賬比賽的公平,大家都在病房湊合一夜。
於是燕妮妮去值班室弄過幾個凳子來,大家就靠着牆坐着迷糊一夜。第二天一早,齊琪琪早早的去做飯,劉蕾她們幾個再去外邊買些回來。吃完了早飯,劉蕾她們想着往市里趕,肖桂芹看看女兒劉傳芳,覺得她在這裏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何況劉傳耀說要讓她帶隊的,只好叫她一起回去,順便宣佈胡莉的任職決定。
因為胡莉不會開車,所以這部車就扔在了醫院,劉傳芳和劉蕾分別開車,帶着四個人趕回市里。
等大家走後,燕妮妮說去醫院上班也走了,齊琪琪收拾碗筷出去了,屋裏就剩下了劉傳耀母子。肖桂芹就問劉傳耀「傳耀啊,昨天你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你姨夫真的走到這一步了?不會是外人胡說吧」。
劉傳耀見母親仍然持不信的態度,就說「媽,反正我這病也沒什麼大礙,我昨天就說了,你現在在醫院陪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親自到裝配廠那邊聽聽下邊人是怎麼說。要不你去運輸公司那邊看看也行,順便看看我那十夫人現在乾的怎麼樣,看看運輸公司換了經理後是個什麼樣子,前後對比一下不就清楚了嗎」。
肖桂芹坐在床邊,手托着額頭,看着兒子沒說話。劉傳耀又說「昨天收回的鄭建成的那輛車就在院裏,你自己願意去哪就去哪看看」。
肖桂芹慢悠悠地說「傳耀,我也知道你爸走後,公司各口上負責人陸續換了。可我沒想到他換成的都是他的親戚」。說完嘆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劉傳耀,幽幽的說「你昨晚做的事兒對,不能把事兒做絕了,要給人留條路」。
肖桂芹的話沒等說完,門一響,齊琪琪端着碗筷回來了,後面跟着王磊手裏提着一大包東西。一進門就說「劉總,昨天就聽張經理說了,可是昨天上午,我先忙着和一個客戶談事兒。下午就沒過來,你也知道,咱們這裏有個風俗,下午不看病人」。
說完了一抬頭看見了肖桂芹,趕緊說「肖總也在」。這句話出口,沒了下文。肖桂芹趕緊的站起來接過王磊手中的東西,說道「對,咱們這裏是有這個風俗,這不怪你。再說傳耀也不是什麼大病,既然公司的事兒忙,就先忙公司的事兒」。
劉傳耀也連勝應着「是呀是呀,這風俗我知道,王磊,你快坐」。
王磊坐下來,先是套話,問一下劉傳耀傷的怎麼樣,現在感覺怎樣,好好將養之類的。說完這些,就悶坐在那裏沒啥話可說了。少坐一會兒,起身就要告辭。
見王磊要走,劉傳耀明白是因為母親在這裏,王磊有些事不願意開口罷了。因為不僅是王磊,就是自己也認為母親和鄭懷仁是站在一條線上的。於是說道,王磊,你先別忙着走,我媽正準備到你們那裏去看看呢,你看順便把她捎過去算了。
王磊一聽,臉上顯得很不自然,乾笑兩聲連連說「好、好」,又坐下了。劉傳耀就把話題岔開說「王磊,你來的時候說咱們這裏的風俗,下午不探視病人。你可知道還有別的說法不」?
王磊看看劉傳耀,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劉傳耀就說「還有個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