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計華留在了吳帆這裏。筆神閣 bishenge.com
太陽從正中稍微偏移的時候,吳帆出去一趟,領回來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虎頭虎腦的小孩。
小孩一進屋就看到屋內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眨巴了一下眼睛,轉頭問身旁的吳帆問道:
「爺爺,這個人是誰啊?」
「他呀?」吳帆看了看孫兒,不知不覺已經這麼大了啊。這種年紀,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很多事情,於是吳帆也不在避諱,直言道:「他是你父親生前的朋友,以前你父親曾經跟他在一起做生意。之後你父親去世,我還不在你身邊的那段時間,就是他僱人照顧的你。」
「他跟我爹是朋友?那他一定是個壞人了。爺爺,我不喜歡他!」小孩一聽到計華和父親有關,就變了臉色。似乎在他心中,他的父親並不像別人那樣是個偉大的形象,反而是個十足的壞人。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也知道你不喜歡他,但是他總算是對你有恩的。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那時候確實是找人照顧了年幼的你,才能讓我在後來能夠都見到你。如果沒有他的話,你父親死後,你一個人孤苦無依,又怎麼能獨自生活那麼長時間呢?你在學堂上學,應該學了有恩必報的道理吧。乖,他今天只是暫時借住這裏一晚,明天就走,你忍一忍。」吳帆摸了摸孫兒的頭,一臉寵溺的道。
「哦~」雖然接受了吳帆的說法,小孩還是一臉的不情願。這個年齡的小孩,還不懂隱藏自己的心情,所以他扭頭往裏屋走去,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計華見狀,略有着尷尬的笑了笑,吳帆也只是搖搖頭,然後對計華道:
「來者是客,你在此稍待,我去廚房準備午飯。」說完轉身離去。
計華聽了趕緊道:
「怎敢讓老先生操勞,而我身為後背,卻安心端坐於此呢?請務必讓我也幫老先生做些什麼。」
然後一路追着吳帆走到廚房,搶先抱過一堆柴火開始生火。抱着柴火,計華身上華貴的袍服沾染的全都是灰也,他也好似渾不介意,一副殷切肯肯的模樣。
吳帆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到一旁的案板邊,拿出早在計華登門之前,就收拾好的肉菜,開始切起來。
也不見吳帆如何整理那些散亂的肉菜,只是隨意的把他們往案板上面一放,一手持菜刀,隨意的在上面划過一道弧線。厚重的菜刀在吳帆手中好像輕若無物,他只是隨手一划,也不見任何聲響,案板上面的肉菜就被均勻的分成了大小相等的小塊。接着吳帆用手中的刀往案板上面一抄,肉和青菜就被揚起,在空中各自匯聚到一起,分開落到了旁邊的盤子裏。
整個過程輕鬆寫意,而又充滿了自然的韻味。吳帆的一舉一動,好像把高明的武功自然而然的融入到日常生活中的瑣碎小事之中,於日常之中修行,於平凡之中得見不凡,這確實是宗師氣度。
一旁一直關注着吳帆的計華看到這一幕,果斷叫好道:
「好!吳老先生果然寶刀未老。這一手功夫,看似普通,但是於平淡之中見真諦,雖然只是普通的切菜,但是刀工之中儘是武當秘傳的九宮八卦劍的精髓,果然不愧『八步神劍』之稱啊!」
吳帆撇了他一眼,淡然到:
「你一點功夫都不懂,也在那邊妄自評價我的手法?你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唱大戲裏面的解說旁白一樣?你是不是戲曲聽多了,這時候拿戲劇之中的台詞來糊弄我呢?」
「呃。這個……我雖然不懂武功,也看不懂您的手法,但是您這一手,我看着就是覺得玄妙非凡。而且當年吳老先生八步神劍的名號威震四方,我也是聽說過的。」
計華雖然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但是這時候也有急智,趕緊想了一套說辭補救。
「八步神劍?唉!」吳帆聽到計華接連提到這個名號,不由嘆了口氣道:
「我本身於武學之上小有天賦,從學武有成,就心中漸生驕氣,覺得自己如此武功,就應該享譽四海,名震天下。於是我四處找人比武,好讓自己可以踩着他人的名氣來名滿天下。我離家,開始找人四處比武的時候,兒子才像現在的小孫子瑞安一樣大。等到我被強敵輕易挫敗,醒悟到自己為了名聲,已經失去太多,從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