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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夜道:「我是狄雲國的八帝卿。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明媚不以為意。「你稀罕這身份?」
納蘭夜仔細想了想,他不稀罕這身份。
這身份帶給他的大多數都是苦難,真正因為這身份帶來榮耀的事情很少很少,他很想擺脫這個身份,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是,他還有沉怨未雪,他如果斷然離開這牢獄,一輩子都是罪囚的身份,一輩子都見不得光。
這樣的人,怎麼做她的鳳君呢?
納蘭夜:」大瀚國的鳳君不會是來路不明之人,我以什麼身份呢?我的父親出自公卿世家,即便如此,在宮裏也活的艱難,我若成為你的鳳君,身份不明,來路不明,會更加艱難,我賭不起。」
明媚微微笑,手指勾起他下巴,眼眸中是意味深長。「你只擔心身份問題?」
納蘭夜略一愣怔,便紅了臉。
他竟然只擔心身份問題,從來沒想過拒絕成為她的鳳君?
他這是着了魔了嗎?
這樣一想,對自己這詭異的心態,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這不是平時的他。
明媚輕笑。「身份問題,我會解決,你安心等在這裏便是。」
她鬆開他下巴。
納蘭夜鬆了一口氣,心底深處竟然悵然若失,她要走了嗎?
明媚仿佛聽到他的心聲,伸手勾住他的腦袋,將他逼到了牆腳,掠奪性的親了上去。
納蘭夜瞪大眼睛,聽到自己血流加速的聲音,腦海里仿佛有十萬個知了在嗡嗡叫。
粉糰子張大了嘴。
宿主越來越效率了。
嗷嗷嗷,親親好帶勁,也想試一試。
想想身邊能看見自己的,只有一顆話癆草,頓時歇了心思。
單身,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t_t!
……
明媚走了。
納蘭夜看見她是光明正大的走,那些獄卒仿佛沒有看見她,她就那樣暢通無阻的出了監牢,並且還向他揮了揮手。
他心中悵然若失。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還有她的香味,耳邊她說的話猶在旋繞。
她說:「這是定情信物。」
他又伸手摸了摸脖子,那裏掛了一枚玉佩。
他見過無數寶物,自然知道這玉佩很是非凡,入手便有異樣的力量波動,和她身上的很像。
再看看身周。
方才髒污的囚牢,如今已經潔淨如新,不僅如此,桌椅床具一應俱全,還盡皆華美精雅,若非牢房太小,只怕她還能將這裏擺放更多,而桌上放着的是朱紅色的果子,他方才吃了一個,便有深深的飽腹感,而那能補充體力的靈液,更仿佛倒也倒不完。
這一切美好的仿佛做夢一樣,納蘭夜掐了又掐自己,直到身上都掐出了紫印子,才確定這不是夢。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夢呢!」
納蘭夜看着這些,心情很是複雜。
她說她是大瀚國的國君,他卻覺得並非如此簡單。
人人都知道,大瀚國的國君是草包女帝,國政全部把持在攝政王的手中,如果她不是草包女帝,她又會是誰呢?
他手指拈着一枚棋子,推演着所有可能想到的線索。
外面。
獄卒轉了一圈。
在她眼中,看見納蘭夜依舊低頭坐在角落裏,身上骯髒污穢。
獄卒見一切都沒有變化,又回去跟人吆五喝六了。
納蘭夜緊張不安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而他也終於推演出來了一個結論:她只怕不是這世上之人。
……
狄雲國皇宮。
皇帝納蘭琴做了一個綿長的夢。
夢裏,她看見一個神人手持一根通體烏黑的鞭子,將她不由分說劈頭蓋臉打了一頓。
她掙扎,慘叫,想要博取一點點同情,那神人卻根本無動於衷,直到打的她遍體鱗傷才住了手。
而她為了活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