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賈儒那件事過後，這幾天樓母的眼神都有些飄忽。
心裏藏着事兒，自然是說不出的鬱悶。
思來想去，她忽然有次坐在辦公室裏頭想起了一件不對勁兒的事。
&總？」
樓如玉猛地一下站起來，顧不得還在開會，她面色深沉：「會議推遲到明天，今天就先這樣。」
下了公司就開了車去往精神病院。
關着賈儒的地方。
在精神病院的這幾天，賈儒一點都不好過。
剛開始進來，他每天咆哮怒喊自己是個正常人，但結果只是被冰冷地注射鎮定劑，防止傷人。
賈儒這兩天老了許多。
被關在這樣一個小房子裏，吃藥注射，賈儒卻因此而冷靜了許多。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賈儒一連兩天，都不再發狂，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發愣。
明明以前很好的……
&人來看你了。」
像是被探監一樣的提示，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明白。
有人來看他？
誰會來看他？
還能有誰。
&你……」
賈儒再看樓如玉的時候已經無比冷靜。
沒有了以往的咆哮和厭惡。
樓母來的時候也沒想到只是幾天精神病院的生活讓賈儒居然能夠冷靜下來。
&想到你居然還會來看我。」想到趙慧攜款而走，還有唯一的親生女兒賈沁不知所蹤，賈儒也沒了什麼想說的。
大學那邊，他的名聲早就臭了。
一直活在自己世界裏以為自己還是過去那個教授的他，已經不存在了。
&不是來看你，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樓如玉對他已經毫無感情可言。
剛結婚那會兒，她確實是很喜歡這個男人。儘管當初被結婚的手段有點骯髒。
&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賈儒坐在床頭，目光平靜。
&初，我到底是和誰睡的。」
樓如玉的問題讓賈儒的平靜失了去，他身子微顫，似乎也想到了那次。
當初，他和樓如玉談了戀愛，可是樓老爺子不同意甚至態度很是反對。
所以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趁着醉酒讓她懷孕，最後只能嫁給他。
醉酒是真的醉了。
只是那晚，卻不是和他。
那晚，賈儒也醉的一塌糊塗，和趙慧說好讓她幫忙讓自己和如玉在一個房間，可最後……最後他和趙慧一起，而如玉的房間空曠無人。
他也不知道是誰。
等到第二天，去了樓如玉的房間，看她還在昏睡，所以鬼使神差的想着乾脆躺上去證明是自己，他否認了自己的過錯。
果不其然，樓如玉以為是他所以沉默了一會倒也沒打罵。
兩人如期結婚，後來也有發生過關係。
所以賈儒一直以為樓韶白是自己孩子……
直到被戳穿，賈儒指認是樓如玉出軌。
但那個時候，樓如玉和賈儒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個冰點，兩人根本沒法好好說話，賈儒在外的私生女也和樓韶白一般大，所以樓母自然更加不待見他。
&以你……沒有對不起我？」
賈儒精神微微恍惚。
他一直以為的答案原來是這麼虛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