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柴父面色變化,瞬間從先前慈父的形象變成猶如一條毒蛇,那雙惡狠狠的目光就這麼看着她。
多年來壓在自己心裏的秘密被驟然一下說出來,又像是鬆了口氣,卻又警惕可能會發生什麼變故。
說什麼?
他聽不懂嗎?
不,正因為柴父聽懂了,事情很多,但卻不足以堪比自己親手埋了親生女兒並且拋屍來得更容易讓他心驚膽顫。
姜家那個白眼狼知道他們拋屍,卻不知道埋得是誰,所以這也是柴父沒有魚死網破的原因。
可現在,從樓韶白口中說出來,而且還是當着他人的面,就讓他一度心裏開始扭曲受怕。
他還有很多時間沒度過,他絕不甘心就這麼出事。
「不裝了?」
疑問的肯定讓柴父臉上的表情再度僵硬,然後停下動作,卻已經在用手機給外面的人發信息,怎麼說也要攔住他們。
他的小動作被樓韶白收盡眼底,不過卻是沒什麼表情,嗤笑了一聲,再度對上柴父那張微微扭曲猙獰的面龐,像是在無聲嘲笑。
嘲笑?
笑什麼呢?
笑他可笑。
「柴萱」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跟在樓韶白身邊,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柴父那張面具緩緩破碎,然後一度扭曲成行,面無表情在旁邊站着。
柴父奮力壓下內心的惶恐和突然,再度想要攀談恢復之前的祥和,但內心的猙獰顯然要過於他的面具,此刻在外人眼裏的柴父、表情比先前的扭曲還要更甚。
「大侄女說笑了,我剛剛只是有些驚訝而已。不過大侄女有些話還是要慎言,畢竟現在流言害人、聽風就是雨還是要不得。」
柴父在想姜家白眼狼的消息怎麼會被泄露出來?難不成他們還有聯繫?
柴父並不知道樓韶白和姜睿關係不錯,所以自然也想不到那上面去。一時間想差了,以為姜家養子和樓韶白是有關係的。
和樓韶白有關係……自然就是和樓家有關係。
柴父眼神眯了眯,看着她也越發危險。
「怎麼會聽風是雨,畢竟柴伯伯和那個誰一起去九駝山處理的事情,此刻應該還在那裏吧。」樓韶白說得不緊不慢,仿佛壓根兒聽不出來柴父話里的威脅之意。
九駝山……那是她自己身體埋葬的地方。
「柴萱」看着樓韶白,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件事……不過轉腦再一想,樓韶白和一般人不同,自然是有她的渠道得知。現在在看柴父臉上的扭曲的表情,「柴萱」越看越覺得心裏舒爽。
早知道這樣有效,她就應該這麼對柴元。
柴元,自然是柴父的本名。
「柴萱」最厭惡的就是為什麼她不被世人所知,就一定要過得那麼慘,而偏偏這個柴元卻能被誇成慈善家、甚至被多少人視為人生目標。
人生目標?
就他,不毀了別人就不錯了。
「你……!」直接被點名九駝山,讓柴父直接啞口無言,惡意已經從眼眶裏溢出,「既然大侄女都知道這件事了,那就不要着急先離開柴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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