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事物都是守恆的,都好公平的。
一把槍,有人得,就有人失。
有人開心,自然有人失意。
警局,審訊室中。
「展sir,請你再重述一遍,當日在海之星上的經歷!」
展學輝的注意力全在對面長官一張一合的嘴唇。真不明白,三個不同年紀,不同性別,不同樣貌的長官,翻來覆去,追問同一件事,聽過幾遍了,他們都不膩的嗎。雖然心裏這麼想,嘴上還是要陳述,哪怕說過好多遍。他現在被內部調查,別說幾遍,幾十遍,幾百遍他都要說的。
「我和司徒舜登上海之星,有人帶我的去了三層的『生死場』….」
「這段可以省了」,對面女警司打斷道,「從你怎麼昏迷,然後又怎麼醒開始!」
「ok,」展學輝無奈地複述,「有人帶我們去午夜派對,到了那個地方,只有一個大鐘,我們到了沒多久,就開始敲,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都開始頭暈。司徒先倒了,然後我都撐不住,倒了,但是我沒有馬上暈過去。然後,我,我看見一隻烏鴉,就是霍家祠堂那隻,飛過來,朝我噴了一口白煙,然後,然後,我就沒知覺了!
「那當時霍正康呢?」
「他站在那裏。司徒一倒,我都覺得不對勁的,想拉他走得,但是,但是,沒力氣,做不到!」
「那當時霍正康也暈了?」
「這,倒不像,當時他看上去很正常!」展學輝都想不明白,他也很想當面問問霍正康。但是,不可能,霍正康被美國人接走了。
「ok,也就是說當時,你的屬下司徒舜和你,先後被弄暈了~?」
「是!我想是這樣的!雖然我想極都不明白,為什麼就我們倆暈了,霍正康就沒事!」展學輝說出自己的疑問。
「好,這段這裏和司徒舜陳述的,都大致一樣。但是從司徒舜先暈過去以後,你說,你沒有馬上暈,是一隻烏鴉,把你徹底弄暈的?」對面的年輕點的男警司問。
「是!那隻烏鴉應該就是霍家祠堂那隻。它的厲害,很多人都見識過的。霍正康,好像提過是一隻仿生鳥…」
「好,到這裏就算都講得通。」年長的男警司稍顯和藹,「然後,你們倆個都昏迷了,你又是怎麼醒過來的!」
「都不知道多久,我覺得有東西舔我的臉,然後我睜開眼,看見一隻貓,一隻全白的貓,瞪着我,一隻眼綠色的,一隻眼藍色的….」對面三個警司,相互看看,面面相覷。
「你是說,是一隻貓,把你舔醒的?」女警司挑着眉問。
「是!」
「然後呢,你醒了,司徒舜這時候醒了沒有?霍正康呢?」女警司追問着。
「司徒舜還暈着,然後我就把他推醒了!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至於霍正康,我都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那你什麼時候發現失槍的?」
「司徒醒了,我們call了司徒sir,要求支援,一方面打算先在船上找一下。然後,我摸了下槍袋,我的槍不見了!」
「嗯,那司徒的呢?」
「他的那把還在!」說到這裏展學輝就很鬱悶。真不明白,為什麼就是他的槍不見了!glock20,htj00001!這個number,新款槍的編號第一把。出發前,特地給他們發新款槍,他拿到這編號的槍,心裏不知幾興奮。哪知道會丟了?警員失槍,偶有發生。不過丟的是新款編號001的槍,沒面子不僅是他,連累整個警隊都丟光臉了。
「那你們醒了之後,是怎麼找到輪船底倉?最後怎麼找到霍正康的?」
「是那隻貓!我們醒來以後,它不停的叫,好像要讓我跟它走。然後,我是跟着它的叫聲,走到輪船底倉的。然後,就是那個迷宮,那隻貓一隻在引着我們走。然後,走着,走着,我們就看見霍正康躺在地上。後來,迷宮中心,看到有煙霧飄出來….」
「嗯!」年長的男警司咳了一聲,打斷了展學輝的回憶,「你確定,是貓帶你去的?」
「對!我一直聽到,喵喵的聲音,走幾步,就聽見,好像在提醒你跟着它走!」 展學輝回憶着,那一聲聲「喵喵」叫聲,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