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到和濟醫院,在急診走廊上偶然撞見鍾靈兒的司徒禮,同樣意外,一絲介懷和不安。每次大案,這個女人都在有份!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半「壞種」的影響。
而此刻的鐘靈兒,手臂包紮着,卻被司徒舜緊緊護在懷裏。關切的眼神,保護的姿態,悉心培養的兒子心裏有人了,但是是她,這讓他很不舒服。
「爸!你怎麼來醫院了?」司徒舜也有些意外在醫院見到父親。
「司徒伯伯」,鍾靈兒怯生生地喚了聲。這個司徒伯伯,父親的好友,表面對她也挺溫和,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直覺告訴他,他不喜歡她,甚至有點討厭她。
「展sir重傷,送來這裏了。」司徒禮掃了兒子一眼,不悅地問,「出了這麼大事,你不在警局,在這裏做什麼!」
「昨夜,我休假的。就帶靈兒去看焰火咯,然後……」司徒舜試圖解釋啊。
「好了,不要講這麼多!」司徒禮不耐煩地打斷,「你們倆個都沒事。現在警局好忙,你都馬上取消休假,回去幫手!」
「好,等我先送靈兒回家!」
看出司徒禮的疲憊和不悅,鍾靈兒趕緊說,「不用了,我已經讓我爸來接我了。你快去警局吧。」
司徒禮催促,「你快到警局幫手,我要上去看一下展sir的情況。」
看着父親匆匆而去的身影,司徒舜都有點不解。父親對自己要求嚴格,但對女孩,尤其是自己以前的女同學,女朋友一向很和善,幹嘛對鍾靈兒很有成見似的。
和濟醫院的手術室,牢牢的緊閉着,門口的依然顯示着紅燈,手術還在進行中。
司徒禮趕到的時候,只看見展學輝的未婚妻江語宸呆呆地坐在門口,抱着雙臂,默默流着淚。
「語宸,阿輝怎麼樣了?」
江語宸抬起臉,滿臉無助,擔憂地搖搖頭,「都進去很久了,還沒有消息!」
昨天,展學輝只是很抱歉的告訴她,要值勤,不能陪她看焰火,一起跨年。從小出身警察家庭的她,過年過節,最親愛的人不在身邊,她早已經習以為常,只要平安就好。本來約好今天去她家吃飯的,凌晨被父親匆匆一個電話叫來醫院,告訴她學輝受傷住院了。
醫院手術室門口的兩個軍裝,什麼也問不出來。到現在沒人告訴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展學輝現在什麼情況,傷得有多重?
「司徒sir,阿輝,阿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江語宸一把抓住司徒禮,急切地問。
「阿輝,他…」,看着一臉焦急的江語宸,司徒禮思考着,斟酌着吐露的每個字眼,「昨夜有特別任務,在北角……」
「你說北角的爆炸案嗎?」雖然沒人和她說,但是新聞報告已經在各大電視台播出了。江語宸想起電視台反覆播出的爆炸場面,只覺得心裏冰涼冰涼的,如果展學輝也在那裏……
她不敢想,不敢想!
「語宸,阿輝做了這麼多年警察,這種情況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不會…有事的!」這樣安慰的話,連司徒禮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江語宸抬起臉,滿臉的不解,憤懣,「電視上說,北角的爆炸,是因為警方沒有及時派支援去阻止,是不是真的?」她很生氣,因為自己的父親是警務處的副處長,更是飛虎隊的直接領導者。
「呃」,對着自己人,司徒禮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語宸,你知道,維江那邊也發生了爆炸案,所以,一時之間……」
「所以,你們不派人去支援阿輝,所以你們讓他一個人面對匪徒,」江語宸不敢置信的大聲質問着,又氣又惱,語不成聲,「所以是你們讓他去送死的…」
「語宸,你冷靜點」,司徒禮解釋到,「我們處理了維江這邊,已經立刻分派飛虎隊過去了,但是,但是.......都是,遲了一步!」
江語宸聽着解釋,心裏已經清楚明白了。電視報道的果然沒錯,北角那邊果然不是第一時間去支援的,所以阿輝出事了。她好恨,恨這個眼前的司徒禮,更恨那個負責維江跨年慶典的直接領導,她的父親,江國泰。
司徒禮在江語宸憤怒地注視下,分外的尷尬而無措。
走廊上突然衝來幾個護士,手術的門突然打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