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生看了眼手機,才想起來剛把許俏的手機搶過來就沒還。電話鈴一想也忘了是誰的,順手就接了起來。
把電話遞給許俏,有種不妙的感覺。
許俏看着周燕生神色古怪,也猜到電話是笑笑打的了,接過電話放在耳邊:「笑笑,你找我有什麼事?」
笑笑聲音很平靜的開口:「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要開家長會。」
「什麼時間開?」
「周五下午。」笑笑說完沉默了下:「姐姐,如果你忙的話,我就讓周爺爺去給我開家長會。不用趕着回來了。」
許俏看了眼周燕生:「沒事,我周四就回去了,肯定能給你開家長會的。」
笑笑哦了也一聲又沉默了。
許俏知道笑笑的小心思,「你還有什麼事嗎?」
「生生還好嗎?」
許俏拿着電話去了窗邊:「嗯,他挺好的。」
笑笑呼吸重了一點,聲音突然就哽咽起來:「我夢見生生死了!」
許俏頓時就說不出話了,呼了一口氣,故作鎮靜的說:「別胡說八道,生生還好好的活着呢。再說夢都是反的,一天不要胡亂想。」
笑笑又沉默了一會兒:「可是你為什麼突然去看他?而且剛才生生接電話的時候,我還聽見有人在喊護士。」
許俏也不確定剛才到底過道有沒有人喊護士,「你相信我嗎?生生沒事!他好好的,過些天我讓他回去看你好不好?」
笑笑說了聲「好。」就掛了電話。
她根本沒有聽到什麼喊護士的聲音,但是許俏卻模糊的不承認也不否定。那就說明周燕生現在真的在醫院。
如果是小毛病,許俏和麥依依不會這麼急的趕過去。
那肯定是很嚴重的問題了?
笑笑抱着手機坐在書桌前無聲的哭起來。
許俏掛了電話,瞪了眼周燕生:「那丫頭精的很,這會兒肯定在家哭呢,你說你啊!」
卻又不忍心去責備,周燕生也不想生這樣的病。只能說造化弄人!
周燕生表情頓時嚴肅起來,眉頭也皺了起來,想了好一會兒抬頭看着柳淨池:「不折騰,回京城吧。」
柳淨池嗯了一聲,「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我辦簽證不是還要在那邊辦嗎?回去吧,折騰的沒有意思了。」
麥依依伸手戳了戳周燕生的額頭:「你說你早點兒想通多好,天天就瞎折騰。」
周燕生扭頭看着許俏:「我就不回去住了,住老柳醫院去,讓他給我開個免費的單間。你們呢也該幹什麼幹什麼。回頭一周看我一次就行。」
許俏明白周燕生的意思,他回去依舊不會去看笑笑的,只是要努力的積極治療。
商量好了,柳淨池去訂機票。
周燕生看着麥依依:「這事不能讓小太公和笑笑知道,我偶爾也會去找小太公下棋的。他們一個太老,一個太小,都承受不了。還有,你們要看開,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麥依依瞪着他:「你說的倒是輕巧。」
周燕生呵呵笑了起來:「你們以後要爭取做個賢妻良母,特別是麥依依同志,不要動不動使用暴力。」
柳淨池買了第二天的機票,好在周燕生也沒什麼收拾的。
許俏和麥依依就在醫院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去給周燕生辦了出院手續,然後匆匆趕往飛機場。
再登機前半個小時,周燕生說去個衛生間,結果一去再也沒回來。
柳淨池頓時感到不好,找了最近的洗手間,在整個候機樓找了一遍,也沒見周燕生。
許俏和麥依依傻眼了,這個男人又騙了他們!
柳淨池又去服務台,想通過廣播跟周燕生說幾句話,服務台人員一聽要找周燕生:「你是柳淨池先生嗎?」
「我是。」
「這裏有一封周先生留給你們的信,說讓你們趕緊登機,不要再找他了。」
柳淨池看着櫃枱上潔白的信封,無力的閉了下眼睛,紅着眼睛拿着信封轉身走了。
麥依依和許俏你看着柳淨池拿着信封過來,兩人瞬間懵了。眼淚就那麼唰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