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
只有在最艱難的環境裏走出來的人,他所建立起來的自信才永遠不會輕易的崩塌。
在韓三千的眼裏,越是容易獲得到的自信,越是容易被人輕易的擊跨。
反之,越艱難建立起來的自信,也自然最不容易崩塌。
韓三千要的,就是徹底摧毀海進的自信,然後再重新給他建立。
伴隨着韓三千的猛攻,海進再次被打的七零八散。
即便神功的心法讓他堅持了一小段時間,但更為殘酷的是也只是那一小段時間而已。
隨着神功被瓦解,他的那份自信也隨之崩塌,轉而迎來的,是韓三千越發瘋狂的進攻。
老實的說,海進根本不是對手,除了不斷後退,就是不斷的挨打,兩者間的實力差距猶如一道天塹,實在過於巨大。
轟隆!
海進直接被韓三千震開數米,其後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噗!」
一口鮮血噴出,海進整個人都感覺麻了。
打不過,真的打不過,他已經感覺得到兩邊的差距讓他毫無任何的還手之力。
眼下,他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了。
可時間上,他很清楚,不過只是不到半刻中而已。
要堅持一個時辰,如今看來,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你不行了嗎?」韓三千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望着海進。
海進不想點頭承認,但現實又讓他根本沒有資格去搖頭否認。
「你們認為我是在欺負你們,事實上,這確實是欺負你們。但今天你們面對的是我,那將來呢?」
「我可能會因為欺負你們而手下留情,敵人呢?」
「他們不會憐憫你,更不會因為弱小就放過你,他們只會嘲諷你,不屑你,羞辱你,甚至踩死你。」
「所以,跪地求饒是沒有用的。」
「你想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站起來,用你的拳頭將他徹底的擊倒。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活下去。」
「你明白嗎?」
聽着韓三千的話,海進重重的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話落,他強忍着身軀的不適和痛苦,堅強的重新站了起來。
可就算他勉強站起來,身軀也因為受傷過度,消耗過大,而不停的在抽搐顫抖着。
韓三千知道,這傢伙的身體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極限。
「繼續。」
不過,看韓三千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海進。
伴隨着新一輪的進攻發起,海進即便真的頂不住了,也得顫抖着身軀去接下韓三千的進攻。
遠處的刀疤將腦袋一埋,一時間是實在不忍看着殘忍且血腥的一幕。
他不明白,不過只是訓練而已,可韓三千為什麼非得要把人往死整。
海進的身體,已經明顯如同大海中的孤舟,只要稍微那麼一用力,它便會徹底的沉沒於海。
船沒了,命沒了,訓練的意義又何在?
但就在刀疤閉眼的過程里,他沒有聽到海進最後臨死前的痛喊,也並沒有聽到因為海進生命走向終結而帶來的安靜,有的只是彼此法術相交的爆炸聲以及身法相鬥所產生的碰撞聲。
他猛的睜開眼睛。
此時,海進卻正在跟韓三千進行激烈的彼此交鋒。
「這……」刀疤如同見了鬼的勉強支起身體,一臉不敢相信的望着場上的這一幕。
什麼鬼?!
海進剛才才奄奄一息,一副隨時都可能死掉的殘燭之樣,怎麼轉眼間卻已經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僅沒有被韓三千直接擊跨,怎麼……怎麼還跟韓三千打的井井有條了?!
自己只是閉眼一瞬間,應該沒有錯過什麼吧?!
刀疤徹底的懵逼了。
他甚至都恨不得此時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懟過去好好的看個清楚。
而此時,半空中,刀疤與韓三千的戰鬥已經徹底的進入了白熱化。
刀疤疑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