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平也加入了照顧他的行列,之後我居然發現,在盧海洋明顯餵不飽的情況下,馬三平竟然割脈給盧海洋餵血,這讓我對二人的態度大有改觀。筆神閣 bishenge.com
看來,這倆大小伙子其實本質並不壞,只是家庭條件不錯,以至於沾染上了不好的習慣,脾氣不太好罷了。
就在這事的第三天後,我接到了班長曆橫的電話,他說道:「今晚我請客,你來捧個場唄?」
他說話語調有些古怪,我知道他們一定對我極度不滿,不過當逃兵這件事雖然我無法對他們言明自己的苦衷,但應該藉機會化解彼此之間的矛盾,畢竟,也沒有人真因為這件事情而送命。
至於教授,在我還沒逃離的時候,他已經完蛋了。
這時,甚至連幻首都說道:「有些話啊,你確實應該和他們說清楚,都是朋友,有誤會一定要想辦法化解。」
於是,晚上我如約赴宴,他們早到了,其中一個位子上居然擺着一張「教授」凌瀟瀟的遺像,這讓我心情忽然就變的難受起來。
這些日子,因為盧海洋的事情我居然把教授給忘了,雖然我和他之間稱不上生死之交,但如此漠視對方的生死,還是讓我覺得十分羞愧。
「來,燕子,咱們給教授敬一杯酒。」一見面,班長曆橫二話不說端起酒杯,我們都舉起了酒杯,將杯中白酒傾灑入地,頓時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酒氣,只見他們每個人都表情嚴肅。
我隱約覺得,今天似乎不光是吃飯那麼簡單,但出於對班長曆橫的信任,我還是覺得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就算我丟下他們自己逃命,這也不算罪大惡極的事情吧。
我這個巫師,八字還沒一撇呢,就一名頭,面對那可怕的鬼蟲蜈蚣,逃走,這也不算丟臉的事情吧。
「班長,我想為那天的事情解釋一下……」
「解釋個屁,誰要聽這種鬼話。」外號狗熊,大名關天的兄弟瞪着眼說道。
「我……」我內心又急又氣又羞又愧。
「都是自己兄弟,別一上來就把所有話都給堵死了,燕子,你別和狗熊一般見識,他就那野狗子脾氣。」班長給我倒了杯酒道:「咱哥兩干一杯。」
聽了班長曆橫這話,我心裏難過至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別光看着我們喝酒,大家也都動筷子,好不容易出來吃頓飯,搞得就像追悼會一樣。」
大蘿蔔王德勝就像做賊一樣坐在我身邊,低着頭一動不動,行為十分反常,我還以為他對我也心懷不滿,端起酒杯對他道:「我知道錯了,你也別和我一般見識,咱們先喝一杯。」
說罷我仰脖子將酒喝乾。
大蘿蔔卻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班長皺着眉頭道:「你怎麼回事,這點面子不給燕子嗎?」
忽然,大蘿蔔站起身子,「噗通」一聲跪在班長面前,這個舉動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班長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似乎對大蘿蔔這一舉動並不奇怪,只聽大蘿蔔說道:「班長,我求求您放過燕子吧,他雖然撇下了我們確實不對,但人都有私心,何況是那麼可怕的場景。咱們以後不理他也就是了,沒必要非得對付他啊。」
我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只見狗熊虎着臉,起身走到包廂門口將門反鎖起來,我心漸漸沉了下去,對於班長性格的了解,我知道他一旦做事不成功決不罷休,看來,我的命運岌岌可危。
我不由得想起了幻首的話,這巫師世界跟人類世界的美好和諧不是一回事,而是充滿了血腥和暴力。
而且,幻首還神秘的對我說,「你以後會知道,殺巫師的好處的。」
但再有好處,我也不想成為,被殺的那個巫師。
班長也沒說話,緩緩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兄弟,我問你一句話,如果是在戰場上,咱們一人守一個位置,那麼你的離開,就意味着所有堅守人員的陣亡,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是巫師部隊的一員,你這種行為叫臨陣脫逃,明白嗎?雖然教授的死因並不是你的逃跑直接造成的,可萬一當時他需要支援,咱們就差你這一把子力氣,那他不就白白送了一條命?」
我的行為確實屬於逃兵行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垂頭喪氣
第五十三章:兄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