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型的甲蟲獸邁着步子,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不斷的朝着既定的目的地前行。
地精邦德坐在甲蟲獸的副駕駛位上,手裏拿着一份地圖,正在為駕駛員指路。
身後又傳來了「砰」的一聲。
整個甲蟲獸的蟲隊停了下來,有人在大喊:
&人掉下去了!」
邦德皺了皺眉頭,將手上的地圖給扔到了座位上,隨後站了起來,朝着後面的甲蟲獸蟲隊走了過去。
&麼又有人掉下去了?」
&系安全帶嗎?」
&知道啊,太莽了吧?」
邦德無視了那些臨冬城情報人員的竊竊私語,打開了蟲背上的車廂大門,隨後望向了後面的蟲隊,已經有人下去進行救援了,而有一個地精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他的頭頂上頂着看不懂的綠色字符。
很顯然,這是來自永恆國度地下城的勇士。
邦德動作麻利的順着繩梯爬了下去,隨後有地精走了過來,說道:
&德隊長,有一位來自永恆國度地下城的勇士,從蟲背上摔了下去,暈倒了!」
那個地精匯報到。
邦德點了點頭,心裏面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這才從臨冬城出發第三天而已,這一路上就已經出現了不下於十起這樣子的事故了。
這樣的事故尤其多發於晚上。
而讓邦德煩心的事情不僅僅限於如此。
當邦德路過永恆國度地下城玩家們所在的那隻甲蟲獸的時候,有一個地精探出頭來,大聲的問道:
&我們還有多久到啊?」
&噓!」
邦德緊張的對着那個叫喊的地精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皺着眉頭前往了前面的事故發生地。
就想剛才那樣的問話,在這三天已經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了,這些來自於永恆國度地下城的人,哪裏是出來做軍事偵察的任務的啊,根本就是出來旅遊的啊!
他們聊天,唱歌,打牌,甚至還打架,有事沒事就嚎一嗓子:
&們還有多久到啊?!」
這是地底世界的種族幹的事?如果不是很確定他們是永恆國度地下城來的幫手的話,邦德甚至認為這些人是不是內奸,故意來拖垮任務的,他從未見過有如此不專業的情報刺探人員!
牢騷歸牢騷,出發之前,邦德就已經接到了尼古拉斯城主相關的命令,無論如何要儘量保護這群地精,狗頭人的安全,必要時刻可以不計犧牲!
針對尼古拉斯城主的命令,邦德雖然覺得太舔永恆國度地下城了,心裏多多少少有點不滿,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他的職責就是聽從命令。
如果他出發之前,知道這幫來自永恆國度地下城的人是這樣的話,那當時說什麼也不願意帶上他們的!
邦德內心雖然有怨言,但是也就是想想,他還是走到了事故的發生地。
一個地精躺在那裏,頭上流着血,顯然是腦殼子着地了。
至於傷勢如何,隨行的醫生在簡單的看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
邦德嘆了一口氣,還沒有到任務目的地呢,就已經出現損員,實在是讓他內心複雜。
&他就地安葬了吧,帶一些他的遺物,我們回去的時候可以帶回去。」
邦德說道。
&邦德隊長,他還沒死……」那個醫生有點納悶的說道:
&只是擦破了點皮而已,至於這灘血,其實是我例假來了,我剛才一直醫治他,沒兜住,不過這些都是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地精有點奇怪,他沒有任何的撞擊頭部的痕跡,根據目擊者來看,他是從甲蟲獸身上滑下來的,屁股先着地,按道理說,應該不至於暈倒啊……」
&是有疾病嗎?」
&很有可能,而且讓人奇怪的是,他們每次摔下來後暈倒,基本都是這樣的情況。」
那個醫生神經兮兮的指了指玩家們所在的甲蟲獸,而現在,正有大量的玩家趴在甲蟲獸身上,朝着這邊望過來呢,臉上沒有半點擔心同伴的樣子,反倒是好像在看戲一樣。
邦德雖然感覺到說不出來的詭異,但是卻也什麼都不能做,他讓醫生將這個摔下來的永恆國度地下城的地精,帶會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