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正在聊着天,一個老邁的身影走來,當他走進太極宮,說話聲也開始停止,眾人開始紛紛行禮,「見過申國公。」
「見過申國公。」
「見過申國公。」
……
老邁的申國公高士廉看着如今朝堂上只有寥寥十幾人,「如今這家國大事就只有你們這十幾個人說了算了?」
「見過申國公。」顧青也行禮說道。
高士廉盯着顧青說話道:「你小子長這麼大了,以前在太子婚宴上,看你還只是一個毛頭小子,朝中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不知申國公所來何事。」顧青站直身體問着。
「有話和你說,順便來看看你。」高士廉說完話轉過身,「老夫就在太極宮外等着你散朝。」
申國公高士廉在貞觀十七年就已經向李二告老致仕了,沒想到現在又重新走出來,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顧青心裏很不是滋味,這種什麼都沒說的警告比說出來的警告更加具有威脅。
高士廉就站在太極宮外,顧青也沒心思繼續召開朝會了,和褚遂良落定了科舉事情,就散了朝。
一路走到太極宮外,顧青來到高士廉面前,「申國公。」
「嗯。」高士廉點着頭說道,「事情我都聽說了,大理寺抓的不少官員中有些人手腳確實不乾淨,但也不過都是小事,這些人有的依附權貴,有的也確實對大唐有功,你做事要有分寸。」
「申國公這是再和小子講人情?」顧青詫異。
「人情?」高士廉搖頭苦笑,「朝堂上就是人情世故,人心與權術之間的博弈。」
「可若是輕易放了他們,以後這陣風接着助長怎麼辦?」顧青反問高士廉,「如今已經不是大唐初立,有些事情也該變了,確實如申國公所說,當初大唐初立正是用人之際,朝中官員有多少是沾親帶故的,參差不齊!如今天下清平,應該給更多的人年輕人一個出頭的機會,朝堂也應該以身作則!」
「你這麼做會讓朝堂人心離散!」高士廉冷聲說着話,「顧青,你非要如此做不可嗎?」
「我沒有其他的選擇。」顧青毫不退讓。
「好好好。」高士廉連說三個好,慢步就要離開,被李承乾身邊的內侍攔下,「申國公,陛下召見。」
高士廉回頭看了顧青一眼,轉身朝着甘露殿而去。
緊接着顧青看到不少的官吏也朝着甘露殿而去,李承乾又活了?顧青也看向甘露殿方向,站在原地許久,顧青走出承天門。
甘露殿,李承乾聽着一大群朝臣哭訴,心中凌然這個顧青如今還真是敢做,如此不得人心,不過這也是自己可以抗衡顧青的力量,這些人中李義府與許敬宗也赫然在列,聽着這些朝臣們的話兩人眼皮直跳,這些人是要吧顧侯爺往死里整。
甘露殿的討論結束之後,李義府與許敬宗急匆匆給顧青去了信件。
高陽以為懷了身孕已經在顧家住下了,這些日子高陽與武媚之間的關係融洽了許多,也難得當年囂張跋扈的高陽與要強的武媚之間水火不容,現在還能有這份情誼在。
孫思邈還是和往常一樣收拾着草藥,楊勝幫忙打着下手。
收到許敬宗和李義府送來的信件,看完之後心裏想着李承乾這麼快就要回頭來對付自己,把信件點燃燒成灰燼。
顧青給胖和尚也寫了一封信。
青幫雖然只留下了骨幹,這些年留下的情報一直不少,這一次在李承乾面前想法子對付自己都是一群做賊心虛的傢伙,或多或少可以挖出一些黑料。
張杰帶着一大堆的零件而來,「都做完了,你試試。」
「你先回去吧。」顧青拿着這些零件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製造的一些都是零件,工廠雖然可以做出來,不過工廠的人只知道做零件,沒有見過完整的圖紙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什麼。
順利組裝好,顧青拿着槍開始試驗,讓槍管里填充火藥,放入子彈,然後點燃火槍,「嘭!」
一聲槍響子彈應聲而出,顧青再次將槍上的組件拆下,裝上燧石與扳機,扣上之後清理槍管,雖然比不上後世燧發槍好用,不用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