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勝瞅了一眼躊躇滿志的顧青,笑呵呵不再說什麼,扛起鋤頭接着去田地里忙活,狄仁傑很在意龜甲的三隻眼,房玄齡與孫思邈坐在一起笑呵呵說着話,見到滿懷心事的狄仁傑路過,房玄齡招手,「狄仁傑,過來。」「見過兩位師公。」狄仁傑朝着孫思邈與房玄齡行禮。
「最近大理寺很忙?我看你心事匆匆的樣子。」房玄齡問着話。
「這小子這些日子忙着呢。」孫思邈說道。
「起因都是唐儉的事情,小子收到一個東西。」狄仁傑拿出龜甲,上面就畫着一個三隻眼的笑臉,「師公看的明白嗎?」
「看的明白。」房玄齡瞧着龜甲說道,「這是古蜀時期的一個圖騰,年代很久遠現在也不好追溯,怎麼了?和唐儉的事有關嗎?」
「有關。」狄仁傑點頭。
「第三隻眼象徵着天眼,發現罪惡,讓一切罪惡都無處可藏。」房玄齡很隨口就說出了來由,「罪惡?這世界的罪惡就是對錯,你做錯就是罪惡,可是往往有這麼多的對錯嗎?有的不過是太多的身不由己,立場不同,想要的不同,就會導致爭鬥,有了爭鬥就會想要爭一個對錯,所謂惡!不過是各自給自己敵對方的一個名頭。」
狄仁傑沒有房玄齡的這份心境不過也聽得出意思,「如今大理寺正在全城搜捕那個幕後黑手,先前的證據不足一直擱置,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小子打算晚上守在大理寺。」
房玄齡微微點頭。
「你回去做事吧。」孫思邈說話道。
狄仁傑重新收起龜甲,往大理寺走回去。
看着天空,孫思邈感受着空氣中的清冷,「一眨眼就要入秋了,明天要起霧了。」
「現在這個時節起霧會不會太早了。」房玄齡不解。
「今天的太陽很暖和,孩子們的臉被曬的紅彤彤。」孫思邈笑呵呵說話,「現在這個傍晚時分,突然間冷的太快了,這就是起霧的徵兆。」
書院,李淳風掐指算着對李泰說話道:「魏王殿下把晾嗮在外面的衣物收一收吧,今晚到明天會有大霧。」
「大霧?」李泰疑惑,「這時節怎麼會可能會起霧?」
狄仁傑坐在大理寺,已經到了深夜時分,寂靜四周,守在大理寺的小吏也是瞌睡連連。
胖和尚坐在筆齋中也沒有睡着,聽着矮子的稟報,發現一個類似大理寺正在抓捕的那個傢伙。
「看清楚沒錯嗎?」胖和尚問道。
「應該不會錯。」矮子講着,「發現那個傢伙我們的一個眼線,在酒館做夥計的,那傢伙在酒館吃了一頓酒就離開,現在應該沒有離開長安,全城都在搜捕,他一到城門口就會被抓住。」
「把消息交給小狄頭兒。」胖和尚說話着。
「我知道了。」矮子也點頭。
一切吩咐下去,夜半到二更天,一個傢伙鬼鬼祟祟來到大理寺門口。
燈火的通明的大理寺,看守着大理寺小吏說道,「大半夜,來這裏做什麼,不知道現在宵禁嗎?」
「小人是酒館的一個夥計。」他連忙解釋,「有要緊事來稟報大理寺卿。」
「有要緊事也明日再來。」門前小吏接着說道,「現在是宵禁,信不信我讓官兵抓你!」
狄仁傑聽到門口的說話聲,問道:「外面怎麼了?」
小吏急忙回來稟報,「有個傢伙說是有要緊事告訴大理寺卿。」
「讓他進來吧。」狄仁傑苦惱地說話道。
門前小吏厭煩看着來人,「大理寺卿叫你進去。」
「是,多謝了。」夥計步步走入大理寺,見到狄仁傑行禮,「小人見過大理寺卿。」
「嗯。」狄仁傑點頭說話道:「說說吧,你有什麼要緊事情來稟報。」
「是這樣的。」他笑呵呵說話着,「小人是酒館的一個夥計,每日都是伺候在酒客身邊,知道大理寺正在搜捕一個傢伙,小人見過畫像,今日看到一個酒客長的很像。」
「你確信你沒有看錯?」狄仁傑問着話。
「沒有看錯。」他小聲回答說着話,「小人還特地多看了幾眼,不會錯的,只是當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