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有動靜了。」上官儀又說道,「天竺與吐蕃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多,波斯雖然安定,不過新的波斯王對元氣大傷的大食也打算動兵了。」
「和我們有關係嗎?」顧青又說道。
「怎麼沒關係了。」上官儀說着,「吐蕃是我們的吐蕃郡,波斯又是我們的屬國,他們有事情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而且陛下很關注這件事情,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吐蕃和波斯啊,還真是不消停。」長嘆一口氣,顧青說着,「就算我們要插手,等我們的指令到了波斯與吐蕃也要半個月時間,到時候真的出什麼事情我們等指令到,黃花菜都涼了。」
上官儀:「黃花菜?」
「我就打個比方。」顧青接着說道,「西邊的事情我們可以未雨綢繆,但是出兵完全沒必要,雖然是屬國,不過和我們畢竟沒有太多的聯繫。」
「陛下的意思是想要出兵調解。」上官儀接着說道:「我和褚遂良都挺反對的,如今百姓過上了好日子,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沒必要出兵。」
「李承乾是想做些事情。」顧青給自己倒下一杯熱茶。
「是啊,新帝登基總是想要做些事情。」上官儀點頭。
「你們可以駁回李承乾的想法。」
「駁回?我們倒是沒有駁回。」
這麼多年的帝王專制已經形成了一種臣子與帝王間的潛意識,帝王要做什麼臣子最多要提點意見,但是說駁回帝王的想法還真是沒什麼人幹過,就算是魏徵也是指着李二的鼻子罵幾句。
「試試駁回吧,不然我立下你們幾個三卿做什麼,膽子大一些,實在不行我去找李承乾聊聊。」
上官儀聽完怪笑着,「臣權限制君權?」
「沒錯。」
皇帝昏庸臣子不能跟着附和,明朝的內閣制度雖然有苟病但是很好的限制的君權,即使皇帝不上朝還是可以讓朝堂與天下正常的運轉,有時候想想這也已經有了舉票制的雛形了。
「我可以試試。」上官儀說着,「不過褚遂良還是說過,對帝王我們還是要有是適當的禮敬,不是像你那般。」
「我當然明白。」
吃完飯上官儀開始幫着李治忙活安排海貿的事情,顧青收拾着食盒離開這裏,就看到趙瑞正在忙着安排一大批民夫。
「趙二公子如何了?」
「相國。」趙二公子面對顧青行禮,「一切都挺好,不會耽誤海貿的。」
「那就好。」顧青說着要離開,趙瑞幾步跟上。
他攔在顧青的面前說着,「這麼多年了,以前事情的我一直耿耿於懷,想不明白,還請相國開悟。」
「我哪裏來的本事給你開悟。」顧青苦笑連連,「要說開悟你不妨去寺廟裏上香試試?」
「不是,是別的事情。」趙瑞對顧青說道,「當年在邙山的那個老人,他老人家陪伴着我長大,我也知道他這一生有很多的秘密,我一直想着繼承他的秘密,也為了回報他這些年對我知遇之恩,從小到大他教會我很多很多的事情,比之家族來說這個老人家更像是我的親人,可是他偏偏選擇你這個只見過一面的人。」
舊事重提,顧青低下頭,腦海中再次回想起那個老人家,他交給了自己一塊石碑,一個謊言,就這麼死在邙山。
「人都已經走了,趙二公子節哀。」顧青對他說着。
趙瑞接着逼問道,「顧青,他到底交給了你什麼。」
「我也說不出來他交給我的到底是什麼,趙二公子可以不再糾葛這件事了嗎?」顧青看着他,「他老人家一輩子守着的東西太不容易,如今人都走了,就讓往事隨風而去可好?」
「是長生的秘密對不對!」趙瑞語氣提高頷首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這個世上有很多人都在追尋着長生,從周天子到始皇帝!多少人前仆後繼向着長生而尋,你顧青來歷神秘,身懷火器製造術,你有很多不可知的學問,你的物理把格物提高了一種新的高度,你甚至可以讓你的學子做出可以在空中翱翔的東西,顧青!你到底是什麼人。」
「如你所見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你在撒謊!」趙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