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恪當場就跪下,「兒臣不知道父皇說的到底是何意。」
「朕說的是何意?」李二看着屋外的風雨又說道,「你應該想的是現在屋外風雨飄搖,布衣百姓們可以在與自己親人在家中取暖依偎,老人享受着天年,孩子可以有照拂,有一個溫暖的家可以給他們取暖,可以幫助他們擋住風雨。」
李恪悶不做聲。
「想想現在的百姓們過着的是什麼日子,他們是不是有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屋子。」李二的話語帶了一些銳氣,「而不是現在想着你所謂的天是孩子的臉,少點抱怨多點感恩!」
「兒臣知錯了。」
「知錯了?」李二語調高了幾分,「你錯哪兒了?」
李恪跪在地上不言語。
「朕經歷過的你比見過的要多的多。」李二逼問李恪說道,「少在背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是朕的吳王,你身負李唐皇家的血脈!你不僅要為一地的黎明百姓着想,你還要想着你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會為天下造成禍患,你想做第二個李佑不成!」
「兒臣知罪。」
李二盯着李恪眼神非常的嚴厲,「滾回你的東吳去,以後做事你自己審時度勢,你自己想想這長安有多少人是你招惹不起的,你如今在長安如此招搖,你以為他們不敢得罪你!?那是因為你是朕的兒子,你是皇子!」
「兒臣知道了!」李恪神情慌亂。
……
雨水停歇之後,李恪失魂落魄的離開李二的行宅,無力感由心中升騰而起,不論自己怎麼做都逃不過自己父皇的手掌心,不論自己怎麼跑,都逃不開長安的眼睛,李佑的所作所為所造成的後果是國除之,將其發配,李二的話語像是雷霆一般,回想起來臉色煞白。
走在村子裏看着這裏的安寧,遠遠就可以看到偌大書院中還有學子在高聲讀書。
回到長安城,李恪再次來到程家。
程處默好奇看着李恪,「吳王殿下,家中老父親這些日子身子不好,這些日子都閉門不見客。」
「本王明白。」李恪無力說話道,「前些日子多有打擾,給程大將軍造成的不便是小王做的不是,現在是來賠禮的。」
說完吳王李恪朝着程家的大門重重一禮。
看的程處默一頭霧水,顧家,顧青聽着范健的稟報,「李恪在長安道歉?」
「是的。」范健回答說道,「吳王李恪把前些日子的登門造訪過的那些國公老將軍,現在都一個個去道歉。」
「怎麼會這樣?」
「吳王殿下一開始去見了那位,出來之後就去長安各個國公老將軍的府上道歉。」
「我明白了,這李恪是怕了,知道了自己的不自量力,李世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裏知道,他也知道自己如果真要做出那種事情先不說會不會萬劫不復,鬼知道李世民留下來了什麼力量,螳臂當車而已。」
李世民這個做爹的頭開的不好,原本的歷史中底下的兒子們一個個有樣學樣,兒子女兒們一個個想着造反就沒消停過,不過你李二還是你李二,只要是造反的都被李二一個個拍死了。
顧青思考着,「去東吳的查探的暗線有消息了。」
「回家主,還沒有什麼消息。」范健說話道。
顧青點頭再次回神在自己製作的橡膠上,橡膠的製作已久處於一種沒有材料的階段,用樹脂提煉的橡膠還是太硬了一折就斷,這一次試着加入一些米漿試試。
長安
李承乾終於頒發了自己的旨意,廢除了陰妃的妃位,並且讓陰妃在三日內離開大明宮。
收到消息的當天李恪一直站在大明宮外等候着自己的母妃,直到自己的母妃出來,看到自己母妃穿着樸素的衣服和與一臉的蒼老,上前急忙行禮,「母妃,孩兒接你回去。」
啪!
陰妃甩一個巴掌打在李恪的臉上。
巴掌聲響徹大明宮前,李恪站在自己母妃面前被打得有些懵。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陰妃渾身顫抖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身為人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父皇對你的教導你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