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和李義府相視一眼,覺得李治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讓兩人感到很突兀。
看到兩人神情不定,李治再次說話道,「其實這一切都是顧青安排的,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有些唐突,不信你們可以去問顧青,可是你們問了顧青之後就別來找我了,也別來海貿司了,你們自己選。」
話說道這裏許敬宗算是聽明白了,在李治眼裏自己就是顧青的人,如果自己還是什麼都聽顧青的,對李治來說自己還不如不去海貿司,只要今天答應了李治,那麼自己就要和顧青脫離關係。
「想明白了嗎?」李治再次問道。
李義府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接着問道,「晉王殿下和顧候爺有什麼矛盾嗎?」
「沒什麼矛盾。」李治淡然說道,「只是在海貿司你們是幫我做事,不是幫顧青做事,你們明白了嗎?」
許敬宗按住要再次追問的李義府,頷首說話道,「我們明白了,明日一早就來海貿司做事。」
李義府詫異看這坐在自己的許敬宗,沒想到許敬宗會答應的這麼快。
「這樣就好,明日一早我在海貿司等你們,告辭。」李治站起身又說道,「你們一定還久沒有踏踏實實睡過了,酒館裏我給你們安排了房間,銀錢我都已經付好了,你們好好休息一天。」
「恭送晉王殿下。」許敬宗站起身行禮。
李義府還是一臉的迷茫小聲問向許敬宗,「你這麼快就答應了?」
「沒什麼不好答應的,有一條退路不是更好。」許敬宗開始吃着桌子上的飯菜。
「那顧候爺那兒,要不要去解釋一下。」
許敬宗連連擺手,「不需要了,晉王殿下見過裴行儉,現在又和我們說這些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們對顧候爺已經沒有價值了,顧候爺如今的地位太過敏感,如果我們接着給顧候爺做事,反而對我們自己不好,晉王殿下為我們着想,我們也該為自己想想,再說了我相信這其中就是顧候爺的安排。」
李義府低下頭回味着這次談話。
倭國,春日就要到了東南風向就要來了,薛稽正在安排這一次的返航。
「所有要返航的人,全部留在港口半個月,生病的人全部留在海岸,病好了才能上傳。」薛稽下着命令,「船艙是一個很封閉的空間,如果有傷風的人,留在船艙很會有很多人傳染。」
來到港口的民夫願意聽從薛稽,也就是說這半個月時間,所有人都要等着半個月後才能上船返航,第二次出海的人已經習慣了這個規矩,而且這也是出海的鐵規,任何生病的人都不能上船。
「一塊塊琉璃正在裝載,還有不少的香水與礦石,等等從倭國製造開掘的東西全部要送去關中。」
薛稽看着手中的橡膠,「這個就是顧候爺要造出來的東西嗎?」
「應該就是了。」說話的是工廠的人,也是書院出來的學子他解釋道,「之前也就顧候爺給的一個樣品與配方,倭國的原材料太少,我們能做出來的只有一百多石,倭國的無花果樹很少,打算先把這些拿回去看看能不能使用,只是這一次我就不回去了,我除了要看着製造橡膠還要倭國多栽種無花果樹。」
薛稽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你知道這一次不回去,要等多久嗎?」
「我知道。」他點頭,「我本來就是一個流浪兒,是顧候爺給了我一個讀書的機會!如果這個橡膠真的可以幫助顧候爺成就大事,我願意,我只要一個回報,那就在書院留下我的名字。」
「我會告訴顧侯爺的。」薛稽點頭,「只是要苦了你了。」
「沒事的。」這個學子微笑說道,「我一般不下工坊,有不少倭國人給我做事,我這裏的酬勞是最多的也是倭國人最多的一個工坊。」
「我給你安排一隊護衛,秋季之後會有人來接替,還有少下工坊,那東西的味道對身體不好。」薛稽鄭重說道。
「我懂,倭國人為了錢糧他們比誰都賣力,我不需要多做什麼。」
「薛大人。」一個海貿司的小吏回報道,「貨物都已經裝點地差不多了,這是清單。」
薛稽拿過清單看了一眼,這次琉璃的產量很不錯,香水的產量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