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至黃昏,天上沒有彩霞,太陽慢慢沉在西方的灰靄里,倦鳥知歸林,不是傳來翅膀的撲棱聲,深林中小湖邊的景色,顯得更加幽靜晦暗。
霧氣完全散去之後,星流雲等人就湊了上來,歐陽尋急急問道: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蕭聰點點頭,笑道:
「人家幽女姐姐都不着急,你這麼着急,好像這把劍要成為你的系命之物似的。」
星流雲抓住機會,陰陽怪氣的在一旁冷颼颼道:
「這就叫做皇帝不急太監急,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字,賤!」
鴻翔笑嘻嘻轉過臉來,人畜無害道:
「星流雲,我看着你也挺急的。」
星流雲抬手要打,轉而卻又放下手來,微微仰起臉來,蔑然輕笑道:
「我姐姐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能不着急嘛?你一個從小沒爹沒媽沒有兄弟姐妹的可憐娃,懂什麼叫做姐弟情深嗎!」
這話說的夠狠,鴻翔被氣得咬牙切齒,卻無言以對。
星流雲轉臉對蕭聰嘻嘻笑道:
「你真把神忌劍送給他了?」
蕭聰小臉微冷,
「星老大,你不能這麼欺負我們家鴻翔啊,揭人傷疤也就罷了,還往人家傷口灑鹽,連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星流雲看了正憤憤不平的鴻翔一眼,打了哈哈道:
「行,知道了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
如此覺得不夠,又拍拍鴻翔的肩膀,歉說道:
「我這嘴一時沒把住門兒,你別多心,沒別的意思,就是說禿溜嘴了,現在我也是沒爹沒娘的人,咱倆也算是同病相憐,我給你賠不是。」
說着,趕緊向鴻翔作了一揖。
鴻翔紅着眼睛別過臉去,
「德行!」
星流雲自覺無趣,訕訕一笑,還沒回過神來,「啪」的一聲,臉上竟然不知被誰狠狠抽了一記,星流雲懵逼了,捂着臉扭頭尋找是誰,目光還沒掃過半圈,便知道是自己姐姐。
這一巴掌,不光是星流雲,連蕭聰等人都感覺十分尷尬。
星流雲滿臉幽怨,幽女恨鐵不成鋼道:
「不疼不長記性!我這是為你好。」
半晌,星流雲僵硬的臉上突然展顏一笑,
「謝謝姐。」
此話一出,眾人更懵逼了——這他麼到底是一對什麼奇葩姐弟啊。
言歸正傳。
蕭聰乾咳幾下,清清嗓子,開口道:
「我說把神忌劍讓給他,他答應了,接下來這幾天我先幫他順利入主到神忌劍中,然後再幫幽女姐姐將這把古劍作為系命法器,可能要在這兒多住幾天。」
幽女滿懷歉意,
「為了我竟然交出千機難得的神忌劍,實在是」
蕭聰抬手示意幽女打住,微微笑道:
「姐姐不要多言,於情於理,這都算是最好的安排,我們既然是值交生死的夥伴,那我便應該竭盡所能幫你得到最好的,況且我也答應過你的,要還你一把合適的飛劍,最不近人情地說,獨孤家的神忌劍雖然厲害,但在我手裏也沒啥用處,我都不敢把他拿出來,姑且就讓它得個便宜,也算結一份善緣。」
蕭聰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幽女也便不好再說什麼了。
歐陽尋嘿嘿一笑,對蕭聰豎着大拇哥道:
「說的漂亮,幹得更漂亮!」
蕭聰得意洋洋,眉飛色舞地對歐陽尋調侃,
「放心了吧,這下不用怕幽女姐姐嫌你挑了件不中用的玩意兒回來了。」
歐陽尋傻笑着搔搔腦袋,
「幽女蕙質蘭心,善解人意,一個心比人美的人,怎麼可能這麼想,是你想得太多了」
星流雲捧腹乾嘔,
「歐陽尋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就要吐了!」
卻不料被幽女一腳揣在地上,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不好嗎?」幽女掐着柳腰氣鼓鼓道。
星流雲坐在地上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