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尋腆着一張大臉,估計心裏和臉上一樣,早就已經樂開了花。
幽女面不改色,
「就事論事,實事求是,本來就是星流雲在挑事兒,你們都不問個青紅皂白,就拿這些冷言冷語朝人家臉上招呼,說實話,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鴻翔面色一轉,義正言辭,
「就是,俗話說的好,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人家好歹也是盡心竭力了,你們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星流雲被氣得直磨牙,
「牆頭草隨風倒的小兔崽子,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鴻翔胸膛一挺,回道:
「正義!」
「我」星流雲終究是沒有發作,舔了一圈嘴唇,惡寒道:「就跟你沒說似的,什麼玩意兒。」
鴻翔忽地臉色一垮,嘻嘻賤笑着問道:
「星流雲,此情此景,難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想說什麼就說吧,說出來讓大家都樂呵樂呵。」
尹諾一時沒忍住,吭哧吭哧地笑出了聲,蕭聰無奈地搖搖頭,卻沒說什麼。
星流雲再次擺出那副典型的痞子相,
「老子想什麼,關你鳥事!再敢得瑟就揍你!」
鴻翔撇撇嘴,屁顛屁顛地往歐陽尋那邊移了幾步,拍拍後者的胳膊,笑說道:
「歐陽尋有什麼想說的嗎?說出來讓星流雲樂呵樂呵。」
歐陽尋笑着往一邊挪了幾步,跟鴻翔拉開一段距離,好言相勸道:
「你可別找事兒了,把他惹急了眼,他真揍你,招惹這種腦子一熱就不計後果的瘋子,你說你這孩子,咋想的。」
眼見歐陽尋這邊也沒文章可做,鴻翔又興沖沖地往幽女那邊去找樂子,
「噯,幽女姐姐,這一次你怎麼這麼平靜啊,是在心裏已經默認了嗎?」
幽女淡淡地看了鴻翔一眼,咧咧嘴角,說道:
「流言止於智者,我再也不會讓你這種別有用心之人鑽空子了。」
鴻翔傻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氣鼓鼓道:
「你們這些人,可真沒趣。」
眾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輕笑,心照不宣。
鴻翔那邊卻在這時幽幽嘆道:
「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這句話,說的還真不假」
可惜,照樣還是沒人搭理他。
小小的插曲之後,眾人言歸正傳。
蕭聰問歐陽尋,
「轉向去找自由民的聚集地,與繼續往前走相比,哪個更划算一些?」
歐陽尋笑呵呵道:
「肯定是繼續往前走更划算了,原住民又不是只有那一處,錯過了一處,再找另一處就是了嘛。」
蕭聰直眉輕挑,
「此話怎講?」
歐陽尋不無得意道:
「這件事還需要過多的解釋嗎?大荒中既然有原住民的聚集地,就肯定不會只有那一處,好不容易點燃的火種,將人都聚集在一塊,萬一被一窩端了怎麼辦!雖然說人多力量大,但人太多其實也是個問題,所以古往今來都是分而治之,在大荒中肯定也不例外。」
蕭聰面露為難之色,看着歐陽尋,微微皺眉,
「可就算還有別的自由民聚集地,你能找到他們的準確位置嗎?」
歐陽尋傻笑着搔搔腦袋,看上去憨厚而靦腆,
「這個嘛就看你信不信我了。」
對此,蕭聰頗感意外,
「怎麼,你還真打算尋找別的自由民聚集地?」
歐陽尋點點頭,
「老猿給的那個位置,我仔細研究過了,發現其中有幾個特別之處,我覺得我們不妨試試,反正不會耽誤行程。」
蕭聰想了想,又問道:
「咱們是從什麼時候偏離方向的?」
歐陽尋回答不假思索,
「在地窖躲着的時候,準確說,是卜完卦之後。」
蕭聰若有所思,不住點頭,
「哦,對對,通過那次卜卦得知行蹤暴露,所以改了方向,咦,那也不對啊,老猿給的位置正好在我師父給規劃的路線上?不會那麼巧吧。」
歐陽尋眥着一口大白牙,回道:
「當然沒那麼巧,不過靠的還算近,稍加變通能路過那裏,只是後來咱們一路趨吉避凶,再加上匿龍淵那一段悶頭亂撞,這不就越偏越遠了嘛。」
蕭聰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算了,天命難為,這件事看來真的不能怪你,可這是你早就打算好了的吧,剛才怎麼不說?」
「我想說你們也沒給我機會啊。」
蕭聰嘴角上揚,
「哼,沒機會說?我還不知道你!」
既然歐陽尋主動請纓,蕭聰便姑且給了他這麼個機會,怎麼走都是走,反正歐陽尋不會傻到帶着他們往墳墓里鑽。
正如蕭聰所言,現在的他們已經走進大荒較深處,棲居在這裏的原住民實力雖然強大,但沒之前那麼密集,這對他們來說,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古獸活動區域之間的空隙更大了,這樣的環境極有利於他們趕路,壞處是只要遇上任何一頭古獸,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也說不定。
迎面吹來的風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