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暮色四合,夜色悄然降至。
黃昏之下,雪被之上,那一片艷艷火蓮更顯熱烈。
火蓮叢邊緣站着蕭聰他們這一群人,而在距此千里之外,正有另一群人急匆匆地往這邊趕來。
鴻翔忽然仰起頭來,遙望遠方。
蕭聰亦有所感,只不過轉首的速度比鴻翔稍稍慢了一拍兒。
南宮梨見狀,笑道:
「應該是他們快到了,不用緊張。」
鴻翔皺眉,
「距離還很遠,我卻感應到了他們的氣機,是故意的還是他們不怕被那些強大古獸發現嗎?」
南宮梨笑容依舊,不請自答,
「相比於這片戰場而言,距離不算太遠,我在這兒呆了那麼長時間,還沒見一頭欲囚在此出現過,眾所周知,大荒之中有好幾處地方欲囚本能地不敢踏足,這處古戰場就是其中之一。」
鴻翔聞言,瞭然點頭,隨口說道:
「他們之所以將自己的氣機釋放得這麼大,是為了找你吧。」
南宮梨歪着腦袋想了想,
「應該是吧,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不給個信號讓他們知道你的位置嗎?」歐陽尋問問道。
南宮梨扁扁嘴,
「讓他們找一會兒吧,反正他們總會找到我的。」
蕭聰莞爾一笑,覺着一提到南宮家的人,這個叫南宮梨的女孩就會變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火蓮叢的另一邊,遠遠地出現一個光點。
「臭鴨梨,讓你幫我看着濁瀛的遺褪,你怎麼給我弄丟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聽上去是個女孩兒,而且脾氣還不小。
南宮梨扁着小嘴,面露無奈之色,
「看來是柒小姐親自來了。」
蕭聰勾起嘴角,問道:
「這個柒小姐是個什麼人物,你好像很怕她的樣子。」
南宮梨轉臉看向蕭聰,挺精緻的小臉在火蓮的映照下帶着幾分出神兒,
「柒小姐是老祖最疼愛的後輩,也是南宮家這一代天賦最高的人。」
蕭聰不屑,撇撇嘴,
「人心不正,天賦高有個屁用,你這麼善良老實,她平日裏該不會經常欺負你吧,哦對了,你之前說過,就是這位柒小姐讓你守在這兒看着濁瀛遺褪的,哼,我最看不起恃才傲物囂張跋扈的人了,等着,待會兒我幫你教訓教訓她!」
南宮梨聞聽此言,趕忙擺手,搖頭急道:
「別別別,你誤會了,柒小姐平日裏對我很好很好,她才是南宮家最善良的人,只不過就是脾氣差了點,但心眼可是一點都不壞。」
蕭聰半信半疑,
「真的?」
南宮梨狠狠點頭,
「真的!」
蕭聰稍作沉吟,忽而鼻子裏一笑,
「沒關係,見到了就能知道是個什麼人了。」
話音未落,那一盞白色亮光便已繞過火蓮叢來到蕭聰等人近前。
來人三男一女,兩老兩少,四人面像看上去差不過,近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想必血緣關係挺近,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祖孫兩代。
南宮柒削肩細腰,身材高挑,面若桃瓣,杏眼修眉,瓊鼻挺俏,唇紅齒白,看樣子年紀不大,倒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
站在南宮柒身旁的男子,丰姿俊爽,面如冠玉,人中分明,皓齒內鮮,同樣一雙杏眼,卻好似有什麼東西沉在眼底,蘊着些特別的神韻,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成熟迷人的味道。
至於分別立於兩個年輕人身邊的老者,白須銀髯精神矍鑠,如出一轍,滄桑的眸子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只是整個面部輪廓還能尋到與兩個年輕人的許多相似之處來。
四人看着蕭聰一眾人等,無不震驚,南宮柒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南宮梨道:
「鴨梨,他們是什麼人?」
南宮梨展顏而笑,語氣熱情,
「柒小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蕭聰,這位是歐陽尋,其他的我也還不知道名字,但他們是一起的。」
說着,分別對蕭聰和歐陽尋指了指。
南宮柒煞有介事地看了蕭聰一眼,趕緊一把將南宮梨扯到自己身邊,小聲嘀咕,
「開什麼玩笑,哪有能夠修煉的蕭家人!你個傻丫頭,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南宮梨笑道:
「柒小姐這話說得太肯定了,老祖只是說之前沒有過能夠修煉的蕭家人,可從沒說過蕭家人一定不能修煉,萬事都有個例外,他們是從外面來的,沒有蕭家人的幫助,他們進不來大荒,所以他們沒有冒充蕭家人的必要,您說是吧。」
南宮柒面帶糾結之色,想了想後喃喃道:
「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這時,左邊那名老者湊到南宮柒耳邊,悄聲說道:
「柒兒,爺爺探查過了,這小伙子確實是蕭家的血脈。
南宮柒一邊聽着,一邊斜着眼睛仔細打量蕭聰,那名年輕男子眼中滿是狂熱之色,往前傾探着身子,差一點就一步邁出,兩名老者眼中亦是恭敬顯然。
蕭聰面不改色,臉上始終掛着和煦的微笑,與南宮柒發生目光的碰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