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細細鑽研,全神貫注,甚至連蕭聰和秦管家的到來都渾然不知。
「老爺,少爺來了。」秦管家在門口站定,躬身向蕭天宇輕聲喚道。
「嗯?」蕭天宇猛然回過神來,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二人,放下手中的指杆,轉過身來,笑道:
「喲,你來了。」
然後扭頭向秦管家道:
「老秦,這兒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去忙吧。」笑容和煦,語氣自然,氣息輕鬆,察覺不到半點異樣。
秦管家應聲躬身而退,臨走時不忘抬首似有深意地看了蕭聰一眼。
「來,坐。」
蕭聰點點頭,在蕭天宇手指指定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抬眼望着父親,見其動作緩慢優雅,踢台步般將一碗茶端到自己身側的小木桌上,檀香縷縷飄來,漫進鼻腔里,可蕭聰卻感受不到一點神思清明的感覺,但他也不覺得亂,他只是感覺自己似乎想要得到某些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感覺記憶正在慢慢的流失,他心裏雖害怕,卻終究無可奈何,他感覺自己就快要什麼都記不得了。
蕭天宇轉回到書桌前,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含着神秘的微笑,和聲問道:
「知道為什麼喚你來嗎?」
蕭聰回答:
「孩兒不知。」
蕭天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幾分,他將身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右胳膊像一條長長的索橋,橫搭在身體與桌沿之間,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叩擊着,就像文常敲擊的檀板那般有節律。
「小聰啊,你我既為父子,我這當爹的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娘當年是死在葉府府主葉方城手裏的,我猜這件事,老秦大概已經告訴你了吧,這口氣我已經忍了十三年,可現在我不想再忍下去了,你怎麼看?」
語氣平緩,不緊不慢,似是在訴說一件久遠到只剩懷念的故事。
蕭聰看着蕭天宇的臉,半晌,莞爾一笑,眉宇間滿是愴然,
「弒母之仇,不共戴天,這本是孩兒必行之事,如今有父親相助,心裏不甚欣喜,況且父親為此籌謀已久,我怎麼忍心拂了父親的美意呢?」
蕭天宇滿意的點了點頭,沉聲贊道:
「好,我蕭天宇的兒子就是與眾不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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