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一覺睡的確實是不太安穩,匿影藏息陣雖能如顧名思義那般匿影藏息,但以蕭聰現在的修為,卻是不能隔音的,整整一個晚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不知名的獸吼聲響起,而且還不只一隻,如牛哞,如狼嚎,如獅子的咆哮,蕭聰在樹洞裏足足翻來覆去地輾轉了一夜!
翌日寅時剛過,蕭聰照例醒來,覺得昏昏沉沉半死不活,但他還是憑着強大的毅力爬起來,沿着老樹的樹幹往上爬,中途遇見只窩在樹杈上眯眼淺寐的怪鳥,這傢伙聽見蕭聰搗鼓出來的響動,微微半睜開眼,庸懶地一瞥後又閉上,屏息抱着樹杈的蕭聰不禁大鬆了一口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往上爬。
待到樹頂,盤膝而坐,屏氣凝神,萬念歸一,默默運轉起天道寶典來,這樹上比樹下安靜許多,因為感覺身體裏有太多疲憊要消除,所以襯着時間還早,要趕緊調息一下。
待曙光將現,蕭聰倏然睜眼,然後再次沿老樹攀爬而下,回到樹洞,稍作整理,卻沒有收起用於擺置匿影藏息陣的靈石,不僅如此,他還在樹洞外圍又單獨擺置了個傳送陣,以備不時之需。
做完這些,便前往森林更深處行去了,他準備去找個有水地方稍作洗漱,順便弄點東西吃。
在尋找水源之前忽然想起一件事,貌似自己昨天用來擺置感應陣的靈石還沒來得及收起來,於是又在周圍轉了一圈,憑藉着敏銳的靈識感應將其一一收起。
這尋找水源可是個技術活,縱然蕭聰的靈識再敏銳,但水這種沒有靈氣的死物他是感覺不到的,好在當年在天道軒時讀的雜書極多,所以依稀記得好像觀察數木繁茂差異的不同可以判別水源的方位。
不多時前在老樹樹頂上修習武道靈瞳時,看着好像南邊這塊林子更密些,既然南邊這塊的林子更密,如果自己記得不錯的話,那麼這邊有水源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了。
他徑直往南走,隱約中感覺周圍水氣越來越重,這是一種不同於潮濕的清新感,甘之若怡,他笑了笑,兀自嘟囔道:
「呵,古人誠不欺我。」
又往前走了百來步,漸聽得流水嘩嘩清脆悅耳,他加緊幾步向前急走而去,未出林子便見有一條小溪漫流向西,出了林子,來到溪水邊,水尤清冽澄徹見底,溪中有魚兒少許,皆若空游無所依,若再添上點其他別異的裝飾加以點綴,倒可想像成一方神仙世界。
蕭聰俯身看着自己映在溪水裏的臉,它被波動着的水紋扭曲得不成樣子,蕭聰看着好笑,於是不再端詳,伸手捧起一抷清水灑在臉上,洗了幾把臉後還不忘捧幾口水漱漱嘴,這感覺真的是分外舒服。
洗漱完畢,蕭聰再次動身,古老山脈中
靈植稀寶頗多,他想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兩株寶藥充充飢,順便也算是熟悉熟悉這周圍的地理地貌,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又走了好久,東尋西找卻連一株寶藥也沒能遇到,倒是滿山跑的月靈狍子和銀耳兔看見不少,蕭聰一見與自己志同道合喜歡吃素的這麼多,也就不再對那寶藥抱有多少希望了,這日落山脈里應該有不少修煉成精的老怪,貿然尋到他們的藥埔里被發現就麻煩了。
他微微一嘆,自言自語道:
「看來要是想在這日落山脈里歷練一番,葷戒是不得不破了,反正早破晚破都是破,無所謂了。」
於是當即使出一記捲雲手,將不遠處趴在草叢裏的一隻銀耳兔抓了過來,嘴裏念着「罪過罪過「,手裏也沒停下,三下五除二就給剝了皮去了內臟,只留紅白嫩肉的身子架在火上烤至金黃。
吃飽喝足,蕭聰起身,既然說好是來歷練的,現在就該去做正事了,說實話,昨天與鬼狸子那一仗打得實在是不暢快,所以今天他決定找個勢均力敵的來較量一番。
他一直往西走,因為越往裏碰到的古獸道行會越高,外圍的這些阿貓阿狗們,他實在是看不上眼,索性再往裏走上個百來里地,去尋找那能讓自己全力一搏的存在。
越往裏,林子越深,樹幹粗大枝繁葉茂,陽光已經很難漏進來,所以走在林子裏,視線略顯昏暗,周圍又靜悄悄的,安謐的過分,甚至有點瘮人。
已經很久沒看到過月靈狍子和銀耳兔了,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馭電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