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謝老太太事隔十幾年後,好不容易抓住了二房宋氏的一個話柄,以為可以大貶特貶一頓,過個嘴癮了,卻還是被孫女兒謝慕林一句話戳中了痛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墨子閣 www.mozige.com
謝澤川與宋氏為女兒找的夫婿只是給謝家人辦事時不太盡心,讓謝家的女兒受了一點婆家的氣,卻又不會傷筋動骨,甚至可以說,謝梅珺與楊意全還算是恩愛夫妻呢。哪怕是謝澤川與宋氏主張給謝璞聘來的媳婦文氏有不少缺點,但好歹是個真正賢淑溫順的女子,對謝璞一心一意。可謝老太太挑中的曹氏呢?
謝家差一點因為曹氏而覆滅了,而曹氏不但從謝家挖了百萬兩銀子去貼補曹家,還從一開始就有外心,心裏只想着外頭的野男人了,對謝璞根本沒有真感情。
謝老太太哪裏還敢拿自己挑媳婦的眼光來說嘴?又有什麼底氣去嘲笑二房挑女婿的眼光?
謝老太太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捂着胸口,只覺得心肝脾肺都在疼:「死丫頭!你就知道扎你老祖母的心!曹氏都離開我們謝家多久了?你還要拿她出來說嘴!有本事,當着你大哥大姐的面,你也敢說這種話!」
謝慕林笑笑:「我並不是沒本事當着他們的面說這種話,而是沒必要了。曹氏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當初算計謝家也不算成功,我為什麼要為了這種人,讓大哥大姐心裏不痛快?老太太,我說話也是挑人的,不會傻到跟什麼人都隨意發言。也就是當着老太太您的面,我才會率性直言罷了。畢竟老太太您最疼我了,我在您面前當然無所顧忌。」
謝老太太又被噎住了。
被謝慕林噎了一回,謝老太太總算是不再把二房的八卦掛在嘴邊了。就連謝徽之再來看她,她也沒再說叫他幫忙打聽閒話的話,改而讓謝徽之探聽起了楊家那邊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呢。
謝徽之為此私下跟謝慕林交流了一番,覺得楊家的八卦新聞跟他們關係不大,只要不涉及揚州那位楊為思楊大老爺,也不會損及二房姑父楊意全的話,楊家叫謝老太太嘲笑幾句,他們就當看戲了。
於是謝徽之便高高興興地搬回了新宅,私下裏有些散漫地打聽起了楊家的傳聞,而謝慕林則留在老宅里,陪謝老太太住兩日,跟她聊聊天,讓廚房給她燉點兒補身的湯水,再示意馬路遙家的找人給她做兩件新冬衣應應景什麼的。兩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謝慕林準備要回族裏過節,便去辭別謝老太太。謝老太太身上裹着從金陵城帶來的華麗秋裝,頭上插了幾樣珠翠,手裏捧着個精緻的小手爐——其實還遠遠沒到燒炭取暖的季節,因此她只是捧着做個樣子——酸溜溜地說:「這就要回去了?明兒才是正日子呢,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走?虧我還想着,今年你若能留下來陪我過節的話,我就賞你一個大紅包。往年也就只有你大哥大姐有這個福氣罷了,今年多添了一個你,連你親哥哥都沒份兒。可惜啊,你看來是沒這個福氣了。」
謝慕林笑笑,對謝老太太行了個禮:「您老人家多保重,少喝點酒,少吃幾個月餅吧。那東西重油重糖,吃多了對您身體不利,吃一點算是個意思。水果可以多吃些,但要注意別吃壞了肚子。」
謝老太太頓時漲紅了臉,忙不迭要趕人了:「誰吃壞肚子了?死丫頭嘴裏說出來的就沒有好話,趕緊給我滾吧!」
謝慕林笑着轉身走了。
謝老太太嘴上罵得爽快,等人真走了,她又有些捨不得了,跑到門邊伸長了脖子眺望,忽然委屈起來:「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怎麼還真走了呢?」
珍珠早已習慣了,淡定地上前給她披件華麗的斗篷:「老太太仔細風大。門口這裏的風比屋裏涼多了。」
謝老太太不耐煩地將斗篷抖開了,自己走回桌邊坐下,看了看身上,抬手摸摸頭髮,嘆了口氣:「這些都是舊東西了,今年壓根兒就沒做新衣打新首飾。家裏的境況真是大不如前了。我坐在這老宅里,哪怕宅子已經翻修過,卻還是覺得冷清又落魄。」
何婆子笑着給她送上了溫熱的姜棗茶:「瞧您說的,這剛翻修過的宅子,嶄新得很。二姑娘也不知道叫人用了什麼白灰,把屋裏的牆全都粉刷過一回,看上去亮堂又體面,瞧着比咱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