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梨兒撲通一聲跪倒在謝慕林跟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姑娘恕罪!都是我的錯,竟然把姑娘撞暈過去了!
「當日姑娘本就病着,還暈了過去,我怎麼叫都叫不醒,官兵還立刻就要押着我們走。詞字閣http://m.cizige.com我眼睜睜看着姑娘被人抬走,急得恨不能去死!府里兵荒馬亂的,我們這樣好好的,都吃了那麼多苦頭。姑娘病得那般厲害,還暈了過去,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哪?!梨兒真真罪該萬死!」
謝慕林心情複雜地攙住這多日不見的少女,見她整張臉比先前瘦了不止兩圈,神色憔悴,就知道梨兒是個忠心的侍女,這些天一定都在為了謝映真的安危焦慮不安。
可惜,謝映真已經不在了,到底是什麼導致了她的死?是落水後的高燒不退,還是官兵上門時的意外暈厥?又或是在小庫房那兩天兩夜裏的冷待?謝慕林自己也說不清。她只是一個後來者,一個……佔了便宜的穿越人。
謝慕林只能低聲對梨兒道:「起來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那天也不是你害我暈倒的,而是別人撞了你,你自己也身不由己,我要怪,也不會怪到你頭上。我還要多謝你,那日幫我換了乾衣裳,又讓我穿得足夠暖和。否則,我昏迷了那一天一夜,饑寒交迫,又沒人照應,早就小命不保了。」
梨兒痛哭不已:「是我的錯!我該把姑娘照顧得更好才對。二太太離開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要我把姑娘照看好了,我卻出了這麼大的漏子……」
文氏在旁柔聲道:「好啦,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如今真姐兒也沒事,梨兒就別再哭了。誰能想到那日會發生那樣的事?所幸大家都安然無恙。以後你好生侍候真姐兒就是了,真姐兒一向與你親近,不會怪罪你的。」
謝慕林聞言,對梨兒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以證明自己確實跟對方很親近。
梨兒仍舊在抽泣着,但整個人已經安下心來。她提心弔膽了二十來天,就怕姑娘會出什麼事,如今總能算放心了。她是犯了大錯,不過不要緊,姑娘安然無恙,她又回到姑娘身邊服侍了,往後總有戴罪立功的時候。
文氏轉頭去跟梨兒的父母家人說話。那是她從文家帶過來的陪房馬路遙夫妻。馬路遙媳婦還是她生母在世時的舊仆之女。在謝家被抄前,這兩口子一直是二房的外院管事。不過因為曹氏主持中饋的緣故,他們手中的權柄十分有限,也就是幫文氏跑跑腿,收收租,採買點東西而已。可他們都是文氏的心腹之人,如今一旦被官府放回,就算其他人要被遣散,文氏也是不會放棄這對夫妻的。
馬路遙夫妻除了長女梨兒,還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石硯,是謝謹之的小廝,小兒子尚未有職司。
除了馬路遙以外,文氏還有一房心腹家人,就是她從文家帶過來,從小侍候她長大的丫頭瑞雪,與謝璞從小帶在身邊的書僮趙豐年兩口子。當日她新婚,謝璞便做主讓兩人的心腹也成婚了,還說他倆的名字就是天生一對,瑞雪「兆」豐年。
趙豐年與瑞雪也有兩個孩子,長子青柏,在謝謹之身邊做小廝,小女兒只有十歲,在謝映真院裏做粗使小丫頭——不是當日撞倒梨兒的那一個。如今這對兄妹也跟着父母,一起回到謝家來了。
謝璞接收了官府發還的謝家僕人後,並未將所有人帶回謝家目前落腳的地方,而是另行租了個大雜院,先行安置。
平南伯府事先打點過官府,領走了曹氏的心腹與用慣的人手。但這並不代表,剩下的人就都是忠於謝家的了。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曹家看不上眼的小人物、兩面派,只要有好處,隨時都有可能被收買。
這部分人手,謝璞也同樣看不上,隨便給幾兩銀子就把人打發了。至於他們從前的私人物品與財產——不是在官府那兒,就是被曹家吞了,謝璞不打算討要,他們有膽就自個兒尋前主母去吧。離開後,他們可以找上平南伯府,求曹氏收留,也可以另尋差使,又或是找個牙行自賣自身。謝璞對他們的去向並不關心,肯給那幾兩遣散銀子,他這個舊主就已經足夠仁慈了。
剩下還有六七十人,大部分都是性情老實,埋頭做事,不會輕易被曹家人收買去為非作歹的。但其中年紀老邁,又或是身體不佳,沒有一技之長,又不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