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謝慕林與謝映芬商量過後,派出趙豐年與賈二,帶上謝涵之的小廝青竹,再向大哥謝顯之借用了青松,四人結伴出了謝家,跟着那位大夫直奔葉家人目前暫居的客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趙豐年老成持重、熟悉北平情況,賈二負責駕車又有一定的武力,青竹充當宛琴一雙兒女的代表,而青松則是曹家僕役出身,雖說沒有直系血親在曹家了,卻還有親友在,可以藉口要打聽這些親友的下落,代替謝顯之與謝映慧兄妹倆說話。這四人身為布政使謝家的僕從,足以隨時叫來街上巡視的官兵,不愁那葉家人耍心眼了。
他們到了客棧,很容易就打聽到了葉家人所住的客房,還得知他一家四口都在,並未外出。比較特別的一點是,這一家四口來北平的時間雖然不長,但給客棧上下的印象卻不是什麼平民百姓或狼狽逃奴,而是富戶人家,因為他們一家穿戴打扮都頗為體面,還帶了許多行李,又有兩輛馬車,直接要了兩間上等客房,一點兒不差錢。
據客棧里的夥計說,他們帶的幾個箱子,裏面裝的東西都挺重的,而且應該價值不菲。葉家人把這些箱子看得很嚴,直接把東西搬到了葉父葉老高的房間裏,葉老高之妻帶着女兒日夜在屋中看管箱子,順便侍候病人,吃睡都在屋中,病人睡床她們就打地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開。
這看打扮象是富家太太與小姐的兩位女眷,竟然會選擇在客房裏打地鋪,顯然那幾隻箱子裏裝的東西十分要緊。別說是為了侍疾,那富家太太也就罷了,還會餵病人吃飯喝藥,做女兒的幾乎從不動手幹活,說是個孝順的女兒,誰信?
大冬天的,運河封凍,年近歲晚,客商們都回鄉去了,客棧沒什麼生意,店主夥計白日裏閒着沒事就愛閒磕牙,早在私底下議論這奇怪的葉家人好幾輪了。布政使大人府里的管事來問,他們豈有不實話實說的道理?
趙豐年聽完之後,跟其他幾人交換了眼色,便謝過大夫帶路,把人送走了,然後他們直接上樓去尋葉家人。
來開門的是葉金生,葉老公的小兒子,繼妻所生之子。他原以為是客棧的夥計送熱水來呢,打開門發現是幾個有些眼熟的面孔,仔細一瞧,有一個正是從前曹淑卿長子謝大少爺的心腹小廝青松,頓時就明白自家行蹤泄露了。
不等他猶豫着是否要關上門,賈二已經使力把門推開了。趙豐年微微笑着向他打招呼:「聽說琴姨娘的娘家親人來了北平投親,其中一位還得了重病,姨娘心中牽掛,便打發我等前來問候。這位是葉小哥?不知葉老丈病情如何了?這大冷天的,北方到處都是冰天雪地,葉老丈怎麼也不事先打聲招呼,就帶着妻兒到了北平?若早些傳了信來,姨娘也好求了太太,打發人去接呀!」
青松青竹兩個機伶人迅速擠了進來,把門關上,客房裏的葉家四口人頓時就成了瓮中的鱉,逃脫無門了。
謝家來的四人都是青壯,兩個小廝如今也生得高大有力,葉家四口如何是對手?看着這個架勢,葉金生很快就慫了,回頭飛奔到母親身邊去。他母親也沒個好主意,他們本來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只得無措地去看病床上的丈夫。
葉老高倒是稍稍鎮定些,認得趙豐年是謝璞身邊得用的管事,青松也是謝顯之的心腹,能棄了舊主隨他返回謝家的人,也不作任何掙扎,便虛弱地開口道:「想不到趙管事這麼快就打聽到我們了,這樣也好……若不是我才到北平就病了,也不用因為擔心這副模樣不好去見小主子,只得寄居在客棧中休養,遲遲沒去給小主子們問安了。如今我這病一天一天不見好,我心裏正着急呢,你們來了就好。青松小哥,大少爺與大小姐可好呀?到了北平後,在父親繼母照看下,過得可順心如意?」
青松面無表情地回答說:「老丈不必擔心,大少爺和大姑娘安好,事事順心,只是近日有大風雪,二位小主人都不慎感染了風寒。太太不許他們出門吹風,因此大少爺就打發我來見老丈了,問問是怎麼回事?老丈如今管我們大少爺大姑娘叫小主子,而不是表少爺、表小姐,難不成……您這是改投了太太麼?」
葉老高嘆了口氣:「承恩侯府遣散閒散家僕,我們一家無依無靠、無功無勞的,又不得主子歡心,就被攆出來了,幸好還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