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
對於北地之怒的十位重騎兵而言,這是他們最主要的殺傷戰術!
他們的心中在嗤笑着那可憐的所謂「長矛陣」;真正的對騎兵長矛陣是要經過許久的訓練的,這臨時之間擺出來的幾杆破木頭槍,算什麼玩意?
眼力好的人甚至能夠看得出來,那所謂的「破甲錐」,尖頭居然是生了鏽的!
這算什麼東西,瞧不起誰呢……
北地之怒的重騎兵練習的內容可不僅僅是拼刺搏殺,還有沖陣時候的正確應對方式;長槍陣這種敵人可能首選的陣勢,更是有針對性地訓練過;
沒有訓練過的二百人方陣,在他們的眼中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筆下樂 m.bixiale.com
對於重騎兵而言,穿過二百人的方陣並不需要多長時間——甚至不夠他們調整沉重的騎槍、再發出一擊;
所以,他們只是單純地橫着騎槍,任由它們和相對密集的萊因士兵相撞。
失去了槍頭的士兵在驚慌之中試圖躲避,卻很大概率躲在了其他騎兵的馬前或是刃下;
無論是被踩踏倒地,亦或是槍刃撞到了身體上,等待他們的就只有一個——死!
被重騎兵撞翻、再踩上一馬蹄,就算不當場斷氣也會因為重傷而失去作戰能力;沃爾軍不會着急殺死他們,一會兒有得是時間補刀;
而被騎槍撞到的人則更加悽慘——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皮甲和布甲根本就無法抵擋騎槍的鋒刃,撞上的位置會被直接切為兩段,大部分萊因士兵都是因此而死;
他們即使穿的是金屬鎧甲,也無法在這麼猛烈的攻擊下倖免於難——騎槍即使無法切開金屬,那巨大的力量也足以將人撞成骨折;
騎槍能夠命中的位置幾乎都集中在上半身;在這種情況下骨折,無非是多遭一會兒罪再死。
重騎兵能輕易收割這些輕步兵的姓名,而萊因士兵想要對北地之怒造成半點兒的損傷卻無比困難。
在重騎兵衝過方陣的這段時間,有數十名萊因士兵抓住了機會,試圖攻擊他們;
然而,他們的長槍無論是刺中人還是馬,都無法做到破甲——甚至連把人從馬上捅下來都做不到;
這是因為在這些重騎兵的腿甲上,都有着和馬鞍相接合的裝置;只要將其扣上,腿部就極難和馬鞍脫離,自然也就不會摔落馬下。
至於破甲?哪怕那些重騎兵站在原地讓那些人捅,面罩之外的區域萊因士兵也捅不穿。
北地之怒所裝備的板甲厚度,常人根本無法駕馭——就算是這些猛漢,作戰時間也是比較有限的;
想要破甲有兩種方式:其一,用槍桿足夠結實的長槍,一頭埋在地面,一頭刺向這些騎兵;
槍桿不夠結實就會折斷;而人根本就無法在那麼巨大的衝擊力下保持原有的位置。
其二,就是用重騎兵才能裝備使用的金屬騎槍正面刺擊。
那些生鏽的破甲錐,在北地之怒面前和蚊子的尖嘴沒什麼差別。
衝過萊因方陣的重騎兵,每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帶着鮮血——當然,全都不是他們自己的;
而此時的二百名萊因士兵,還站着的已經不足七成;
陣列也早已經散亂開來,就如同頑童的沙盤一般紛雜無序。
他們絕望地哀嚎着,看着北境之怒的重騎兵們調轉方向,向着陣列發起第二次衝擊。
現在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敵人是多麼可怕——然而為時已晚。
一腔熱血已經逐漸冷去,對死亡的恐懼逐漸佔領了這些人的心靈;
在出擊之前,他們固然知道敵人非常可怕,卻沒有意識到敵人可怕到了這種程度;這過於懸殊的實力差距摧毀了他們的意志。
百夫長們努力試圖維護隊伍的秩序,但這只是徒勞;還活着的士兵們看着已經死去的同伴,對北地之怒的恐懼感已經到達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手中的長槍真的能夠刺穿他們的鋼鐵堡壘嗎?雖然大多數的人還堅守在原地,但已經有一部分士兵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隨後,北地之怒的第二波衝擊襲來;這一次,方陣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做出,只是拿着那可憐的長槍向着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