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昏迷過去,後面的事情也是聽知情人士所說——
我進了衛生間許久,都沒有出來,沈俊澤一邊應付着別人的敬酒,一邊目光時不時注意着衛生間的方向,很是擔憂。燃武閣 www.ranwuge.com
「沈總,聽說近來您的公司不太平啊。」同在晚宴里的一個公司副總道。沈俊澤其實不太認識他,但為表利益,還是要笑着和他說話。
那副總也是個眼尖的,見沈俊澤同他說話時有些敷衍,心中不悅,似是調侃:「沈總的心似乎不在這裏啊。」
沈俊澤笑笑,道:「是我的女伴,第一次參加這種晚宴,有些擔心她迷路了。」
「看不出沈總居然也是這樣的性情中人。」若是以前的沈俊澤,哪裏會在意這些。
沈俊澤笑笑,不置可否,卻越發擔憂我會不會出事。
「不好了,有人昏迷了。」有人喊道。因為音樂的遮擋,讓這個求救聲傳到沈俊澤的耳朵里的時候微乎其微,但還是讓沈俊澤的心猛得一縮,強烈的不安縈繞他的心頭,讓他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沖了出去。
呼喊的是宴會上不知道哪位老總的女伴,看起來年紀不大,遇到這種事情也有些驚慌失措。她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直到看到沈俊澤沖了過來,才回過神。
我躺在地上,額頭被磕破,鮮紅的血和她白皙的臉形成巨大的視覺衝擊,讓沈俊澤的心猛地一縮。
「我!」沈俊澤也不管這裏是女衛生間,沖了進去就把人扶起來。
「可嵐你醒醒,可嵐!」沈俊澤喊着,搖晃着我的身體。我的身子很軟,好像一碰就會碎,沈俊澤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就怕傷到了我。
陷入昏迷的人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甚至都沒有辦法聽到沈俊澤的呼喊。他心急如焚,抱起我就要走。
那女伴也終於反應過來,見着沈俊澤要把人抱走,拉住他的手要阻止他:「你……你不能把人帶走!」
她怕沈俊澤是壞人,衝進女衛生間不說,還要把人帶走,完全沒有在意別人的名節。
沈俊澤沒空管他是誰的女伴,見着他要阻止自己,眼神一眯,身上透出的那種壓倒性的氣勢讓女孩不由鬆開自己的手。因為她本能地感覺,若是自己要阻止他,只怕他會像頭狼一樣把自己啃噬得屍骨無存。
沒有了別人的阻攔,沈俊澤順利把人帶離宴會,讓司機送他們去醫院。一路上,他都抱着我,擦拭懷裏的人臉上的血跡。
昏迷的人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似乎被睡夢困住。但越是這樣,沈俊澤就越是不安。這樣的模樣,讓沈俊澤害怕,害怕她睡着睡着就醒不來了。
「可嵐,你不能離開我。」沈俊澤乞求道,恨不得讓司機開快點,再快點。
車剛剛在醫院門口停穩,沈俊澤抱着我就進入急診,大喊道:「醫生,醫生,搶救,快搶救!」話語裏的懼怕和絕望讓醫生都為之動容。
隨着搶救室的門關閉,沈俊澤等候在外面,才發覺自己的手格外冰涼。手上還沾着血,血腥味飄到他的鼻子裏,讓他清醒了幾分。
就在沈俊澤沉浸在等待的恐懼的時候,一通電話讓他緩過神來。看清打電話的人是誰以後,沈俊澤連忙接了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可願的哭聲,止都止不住,誰的話可願都不聽。秘書也是沒有辦法,才給沈俊澤打這個電話。
「沈總,是我沒有照顧好可願,從剛才起,他就一直在哭,我怎麼勸都沒用。」
都說母子連心,我出了事,哪怕可願不在我身邊,都能夠感受到那份心疼。
沈俊澤靠在牆上,略顯頹廢。
「你把可願帶到醫院裏來吧,有我在,他應該會好些。」告訴了秘書在哪個醫院後,沈俊澤才掛斷電話。搶救室門前的走廊不只他一個人,但沈俊澤就是感覺到孤獨,但他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沒過多久,秘書帶着可願過來了。可願這次見到沈俊澤沒有像往常一樣高興,臉上還帶着淚痕,鼻子一抽一抽的,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爸爸,裏面的人是誰啊?」
沈俊澤沒有想着隱瞞,如實回答道:「是你媽媽。」
可願比沈俊澤還要傷心,也不管現在是在哪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