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悅找了個香燭店,按照老闆說得,買了些紙錢和香燭,隨後就自己打了車去了墓地。
大晚上得墓園這邊沒人,除了看管得老大爺。
她過去得時候,老大爺還出來了,「姑娘,這大晚上得,來祭拜啊?」
時文悅看了他一眼,並不想多說什麼,只點點頭。
&不要我跟你一塊進去?裏面可沒有燈。」
&謝大爺,不用了,我自己帶了手電筒。」她勉強得露出個笑容,揮了揮手裏得電筒。
老大爺見她排斥,也就沒有多說,「那你自己小心點。」
&謝。」
老大爺回了安保室,時文悅進了墓園,她來之前,打電話問了林溫馨,大概知道位置,可天那麼黑,也不好找。
而且,這裏是墓園,風一吹,身體冷,心裏也冷,到底還是有些害怕得。
時文悅以為自己不會害怕,她以為自己現在已經可以無所畏懼,把什麼都看透,把什麼都看淡。
原來,她還是怕鬼。
她不由自嘲得笑了笑,走過一座座陌生得墓碑,看着上面黑白照,非常滲人,心慌慌得。
她嘴裏小聲得念叨,「景程,你出來呀,你讓我少害點怕,好不好?你讓我快點找到你吧。」
她躬着背脊,走得很快,看的也很仔細,生怕錯過。
然而,她找了好一會,依然沒有找到林景程的墓地,沒辦法,她又給林溫馨打了電話。
&還是找不到。」
&還是回來吧,明天白天我陪你一塊去。」林溫馨並不贊成她大晚上去墓園,一方面是那地方到底是墓地啊,又不止林景程一個人的墳墓,總歸是陰森森的,她一個人過去,是瘋了吧。
另一方面,她也想與她見個面。
&都已經在了,就一定要找到。算了,我再自己找找,你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不等林溫馨說點什麼,她就掛了電話。
隨即,岑鏡淮的電話就打進來,她看了眼,還是接起來,「你們不要擔心我,我弄完就會回去。」
&是要給你說,你站在那裏不要在走動了,我過來。」
&她轉頭,往下面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麼人,「你到了?」
&着就是了,電筒不要關。」
&電話也不要掛了吧。」時文悅是真的害怕了,有個人在耳邊說話,她可以壯一下膽子。
沒多久,岑鏡淮就喝和周旦一塊上來,準確的找到了她的位置。
時文悅看到他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我像個神經病不?」
&岑鏡淮直言不諱,她突然逃跑,他是真的嚇了一跳。
這會臉還是沉的。
&本來以為我一個人來一點問題沒有,到了這邊想起來,我從來沒來過,也不知道他的墓地在哪裏,我讓他自己出來,他不理我。」
她一邊說,一邊咧着嘴笑,然後搖搖頭,自嘲。
&歉,我本來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但最終還是給你們增加了麻煩。」
&要做什麼,去哪裏,我並不限制,也不會妨礙你,只要你說出來,我自然會帶着你過去,即便現在是晚上,你要來,我也會帶你過來。我不是你媽媽,我不會強制你的思想,懂麼?」
&她點點頭。
&吧。」
周旦走到她的身後,與岑鏡淮一前一後,她走在中間。
時文悅看着他的背影,一會以後,又低下頭,看着他的腳。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林景程的墓。
很簡單,上面的照片取的一寸照,很年輕。
剛才時文悅找了那麼久,看了那麼多遺照,他最帥,也是最年輕的。
到了以後,岑鏡淮和周旦就走到不遠的位置,不打擾她,只遠遠看着。
墓園寂靜,風吹過,只有樹葉搖動的沙沙聲。
這裏的溫度,感覺比其他地方要低幾度,風一吹過來,鑽進脖子裏,後背都發涼。
時文悅點上了香,給插上,然後燒紙錢。
她很安靜,一句話也沒說,就是很認真的燒着錢,她買了很多,一摞摞的,起碼得燒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