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暖原本想將陸家發生的事兒,告訴林溫馨,想藉助她方家的勢力,能幫她一把,離開陸宅。一筆閣 www.yibige.com
再這樣待下去,她一定會瘋掉的。
可最終,她什麼也沒有說,現在的陸政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裏沒底。萬一弄巧成拙,連累了溫馨,她也過意不去,畢竟溫馨在方家,也不是那麼好過。
更何況陸政慎呈現出來的樣子,很明確的在告訴她,如果她不聽話,他一定不會讓她好過。他與阿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不管是性格還是脾氣。
當然,若是仔細想起來,其實她對那個所謂的阿鏡,也不是那麼了解,不過短短十月不到的相處,她能看到什麼呢?說不定也全是裝出來的的。她甚至於他全名叫什麼都不知道。
她自嘲,如果他真的對她掏出了真心,為什麼不跟她說實話?害得她走到今時今日這樣進退不得,任人擺佈的地步。
她心裏有些恨,大抵在他們眼裏,她也不過是一顆可以隨意唆擺的棋子。
情感?他們會在乎麼?他們只要達到目的就行。
眼淚落下的瞬間,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她控制不住,便由着它肆意落下。
敲門聲響起,她下床進了衛生間。
蔣媽送了鯽魚湯過來。
她咬着唇站在洗手池前,用冷水洗了把臉。
她走的着急,沒有關門,蔣媽瞧見,驚住,連忙過去,拉住了她,趕緊用干毛巾給她把水擦乾,「你個小祖宗,你知不知道你坐月子不好碰冷水的。」
擦乾臉後,蔣媽才發現,林溫暖這是在哭,她又急了,「怎麼還哭上了?可千萬別哭了,對眼睛不好。怎麼了?是少爺惹你不高興了?」
林溫暖搖頭,手裏拿着毛巾,胡亂的擦了擦臉,吸了吸鼻子,說:「我就是一個人胡思亂想,沒事,您放心。」
「是因為家裏的事兒麼?」
她抿着唇,不說話,算是默認。
蔣媽嘆口氣,說:「你得相信少爺啊,你們是夫妻呢,他對你如何,你應該看得到。」
林溫暖看着她,有點摸不透蔣媽的心思,她跟姜婉竹這些日子對她可以說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每天過來陪她說話聊天,儘量不讓她一個人待着。她覺得她可以賭一賭。
蔣媽是姜婉竹身邊最為親近的人,她肯定知道不少。
林溫暖想了想,轉頭往外看了一眼,而後一把抓住蔣媽的手,說:「蔣媽,你可以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麼?陸政慎到底想做什麼?還有,那個人去了哪裏?」
怕蔣媽不明白,她又直接報了名字,「就是阿鏡。」
然而,蔣媽並不知道這些,她擰着眉毛,一臉疑惑,「少奶奶,你在說什麼呢?誰是阿鏡?昨天那個姓岑的女人過來都已經澄清了,那個音頻是假的,是有人脅迫她這樣說,是故意陷害。少奶奶,你應該相信少爺,夫人當初確實找人代孕,也是有過一對雙胞胎,但其中一個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蔣媽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
林溫暖有些頹然,可她還是不信這個說法,一定是有人想要故意抹掉阿鏡的存在。她勉強扯了下嘴角,點了點頭。
今個,姜婉竹去醫院了,陸政慎也不在。
林溫暖在床上坐了一會,便讓蔣媽帶着她去見陸江長。
卻是不巧,陸江長去醫院了
蔣媽一直勸說,讓她不要胡思亂想,現在的形勢對他們這一房有利,一切都會好起來。
回去的時候,在樓梯口,遇到溫玖容,「哎呦,這兒有風,你現在不能吹風。趕快回房去。」
她弄了弄頭髮,過來扶住林溫暖,跟着她一塊上樓。
「怎麼今天二姐不在啊?」
蔣媽說:「去醫院了。」
「嗯?二姐生病了?」
「有個朋友住院,她去瞧瞧。」
昨夜查問岑杏朵的事兒,是秘密進行的,所以除卻幾個當事人知道,其他人都是被瞞的死死的。
溫玖容點點頭,瞧着溫暖有些紅腫的眼睛,笑說:「怎麼了?家裏沒人陪你,情緒不太好了?」
林溫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