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雖然很好奇,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搞鬼,可是她的頭腦很理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又怎麼可能會主動走出自己人的保護圈?
不過,她也沒有急着返到屋裏去。
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腦子裏不停地回想着剛剛聽到的聲音。
「劫劫長存,生生不息!」
對方到底想要告訴她什麼?
而且還弄得這麼神秘兮兮地,實在是讓人頭疼。
忽地,又聽到了一道風聲。
余笙心底一驚,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聽到這種聲音,可見是有多大。
可是,下一瞬,她只是看到了自己眼前站着的人,而其它的人,卻都毫無動靜。
「你是誰?」
余笙雖然害怕,可是更多的,還是一種好奇。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淡定,免得對方再拿捏住她了。
黑衣人籠罩在一個巨大的黑袍之下。
莫說是五官了,連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
「你就是神女的後人,余笙?」
余笙的喉嚨微緊,聽這聲音,像是一個女人。
「你是什麼人?」
「呵呵,莫怕,我若是想要對你不利,你現在焉有命在?」
話雖如此,可是余笙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誰知道這大半夜裏突然出現在別人住處的人,到底是不是來謀財害命的?
余笙不說話,只是抿唇靜靜地看着她,沒有要逃的意思,臉色在月色下,顯得更加蒼白,不像是嚇的,因為余笙的表情很淡然。
所以,來人很輕易地就得出結論,她的身體不太好。
「小姑娘,你為何要到苗疆來?」
余笙眨眨眼,仍然不吭聲。
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來路,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又怎麼可能輕易地接腔。
來人輕輕地嘆了口氣,「你倒是一個性子倔的。有人要買你的命,余笙,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余笙注意到那人仍然未曾亮出武器,可見是暫時未曾打算出手。
「你是來殺我的?」
余笙的聲音很是淡定,就像是聽到有人告訴她過來拿她一件舊衣物一般地自然,仿佛取她性命這事兒,壓根兒就不值得她費心一般。
來人似乎也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呵呵一笑,「你竟然不怕?」
「我應該怕嗎?」
「不應該嗎?」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怕你?你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生了一張見不得人的臉?」
來人一噎,這小姑娘罵人還挺狠的,真是能把人給氣死了。
「你不必激我,我不會讓你看到我的樣子的。」
「所以說,鬼鬼祟祟地,你到底來幹什麼?」
余笙這種氣定神閒的樣子,着實令來人不喜。
自己大半夜出現在這裏,正常人不都得嚇得半死嗎?
更何況還是一個這麼大點兒的小姑娘!
怎麼偏她這樣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倒好像應該害怕的人是自己一樣!
着實可氣!
「余笙,呃,還是應該叫你顧余笙?」
余笙的眸光閃動了一下,「有話可以直接說,不必如此。」
「隨我走一遭吧。」
余笙低笑,「你腦子不夠使吧?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跟你走?自小我父母便教導我,一定記得不可以跟陌生人說話的,更不可以跟人家走。現在跟你說了幾句話,已經是沒有聽長輩的話了,我怎麼可能跟你走?」
來人氣結,這人不說話則已,怎麼一開口就這麼氣人?
「既然你不肯主動跟我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五指成爪,竟是直接就朝着余笙的肩胛骨就過來了。
余笙微驚,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動手就動手,這還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當然了,人家原本也不是來跟她交朋友的。
余笙身形未動,事實上,就算是動了也是白搭,她的速度,怎麼能比得上人家?
眼看着那人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