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樓得知了楊家參與此事,面色微凝。
「笙笙,你能確定?」
「我也是動用了極為隱秘的人脈,才拿到了這個並不全的奇珍異寶的單子,這其中,紫東珠我是親見過的,當年娘親還拿着它來哄我睡覺。必然是不會錯的。」
紫色的東珠,原本就少見。
更何況還是大如雞蛋的?
「所以,你的計劃有所改變?」
「對付楊家這樣的宵小之輩,不需講道義仁慈。」
顧明樓皺眉,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笙笙,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哥哥可信我?」
「自然是信的。」
顧明樓的眼神堅定,若這世上只有一人是他願意相護的,必然就是余笙了。
「既如此,那哥哥便不要插手。無論發生什麼,哥哥都不可多言,不可多管。」
「笙笙?」
「哥哥,這是我神女島自己的事情,我必要親手解決!」
看着余笙的眼睛,已然開始充血。
滅族之仇,如何能消?
當天晚上,楊府便接二連三傳來了尖叫聲。
而且動靜很大,連周圍的一些鄰居也都有所耳聞。
次日一早,楊家數位老爺夫人,甚至是公子小姐,都說自己晚上撞了鬼。
此事,在楊維德大老爺看來,自然不過是無稽之談!
這世上,何來鬼怪之說?
若真有,這世上的冤魂多了去了,哪個權貴的手上沒有幾條人命?
那不得讓鬼怪們給纏死了?
楊維德不曾在意,可是楊夫人卻被嚇得不輕,細思之下,請示了老夫人,又與幾位妯娌商議,便決議請大師來看看。
不過,楊家鬧鬼一事,下人們先開始傳了起來。
楊夫人等人都去祭拜了先祖,然後派去護國寺的人說,要三日後,大師方可下山,楊夫人也便只好再等上三天了。
這天晚上,楊府再次尖叫聲不斷。
待天明,更是各房各院都亂了套。
原本一頭烏髮的楊大郎,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禿頭。
而且身邊躺着的妻子,也同樣是一根頭髮沒有了。
這簡直就是太嚇人了。
無論院子,還是屋子,里里外外都讓人查了,不曾有外人入侵的痕跡,外頭陪房的丫環也都再三確定不曾有人來過,值夜也的確是分了上下半夜,始終不曾斷了人伺候。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只楊大郎一屋也便罷了。
而楊家二老爺那裏也同樣出了岔子。
昨夜楊二老爺是歇在了小妾的屋子裏的,一夜春光無限,自然是舒服的很。
可是天一亮,楊二老爺就發現自己的半邊身子不能動了,不僅如此,說話也明顯有些口齒不清。
楊二夫人一怒之下,便讓人將那小妾給綁了,先打上幾板子再說。
兩件大事,自然是驚動了老夫人。
請了太醫過來看診,似乎也是無可奈何。
「請恕在下眼拙。二老爺的脈象上並無問題,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可偏是半邊身子不能動,有中風之症,卻並非中風之相。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連太醫都查不出來,這下子,楊淮德才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楊夫人早已嚇地花容失色,像她這樣的女人,能依靠的,自然就是男人了。
若是自己的男人也變成了二老爺這樣,那豈非就成了一個廢物?
那楊家還有什麼盼頭?
「老爺,昨日妾身已派人去了護國寺請法師,只是法師還要再等兩日才能下山。您看?」
楊淮德皺眉,若是昨日跟他提起此事,只怕他是會斥責幾句的。
可是偏偏出了二弟和大郎的事,楊淮德一時也拿不準了。
「行了,此事我已有計較,你莫管了。」
楊淮德到了書房,便將自己的親信叫進來。
「我問你,昨晚上可有什麼異動?」
「回老爺,府中一切如常,並不曾發現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