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離頓時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那種靈藥,豈是什麼人都可以窺見的?
何況若是真地見到了,又怎麼可能還會在那裏長的好好的?
「若是真的,這會兒也早就沒了。那可是上等的靈藥,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記着呢。」
公子離一邊說,一邊將外袍脫下。
長安將水溫調好,又試了試,轉身將乾淨的衣物帕子都放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公子,咱們就去看看唄,萬一是真的呢?」
「那他們有沒有說是如何得知那果子的?」
「聽說是苗疆的大長老發現的,不過,據說那東西邪性的很,大長老派了幾撥人去摘,結果都死在了山下。」
公子離的動作一頓,「山下?」
「嗯,說是長在了崖底,那裏到處都是濃霧瘴氣,我尋思着,應該是中毒了吧?」
公子離若有所思道,「苗疆之地,多處都有瘴氣,當地人又怎麼可能會中了毒?我看,這東西附近十有是有邪物守着。」
長安退到了屏風外面,又將桌子上也收拾了一番。
「公子,您不是常說,但凡是靈藥仙藥,周圍定然是有着極毒或者是極邪之物嗎?」
公子離沒出聲。
長安豎起耳朵,也只聽到了水聲。
咂巴了兩下嘴,不說話了。
等到公子離沐浴完之後,重新更衣,便讓長安將長保叫了進來。
長保比長安稍大一些,人生得硬朗壯實,一般外出,也都是長保跟着他。
大部分的體力活,也都是歸他了。
「你帶上我的信物,親自去一趟燕子門在這裏的分堂,讓他們的人,將這些藥材都統統送到京城顧府。」
「是,公子。」
長保應下,又問,「那雙生花?」
「雙生花不必他們送,我不放心。我們自己帶着。」
「是,公子。」
雙生花過於珍貴,來之不易。
除了自己,他真地是不信任何人了。
長保找到了燕子門的人,將一切都交待清楚,再折回來時,公子和長安都已經將行李收拾好了。
一進門,就看到長安正在裝乾糧。
長保回稟了自己的差事,之後,十分自覺地將最大的那個行囊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隨後,下去退了房,三匹快馬早已備好。
燕子門的動作極快,不過兩日,東西便送到了京城。
顧明樓接過信,再看過東西之後,道了謝。
信是公子離親手所書,上面的漆封完好無損。
打開看完,顧明樓的眼底已是湧上來一層激動之色。
「太好了!找到了雙生花,如今三世果也終於有消息了。笙笙終於有希望了。」
顧明樓無比雀躍,將這一干靈藥直接送到了海棠院。
白芷看到之後,不停地嘖舌。
「師兄也太厲害了吧?這麼多的靈藥,他是怎麼做到的?」
余笙似笑非笑道,「你太小看你家師兄了,他最不缺的就是銀錢,能用銀子換的,他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本事去換的。」
也就是說,他寧哥拿錢買,也不會想着去救人再換藥。
奇葩吧?
縱然是有着一身傲人的醫術,可是這脾氣,也是一等一的古怪。
「小姐,公子為了您可以說是費盡心思了。以後您再跟公子下棋的時候,能不能讓着他些?」
「我為何要讓他?」
余笙說完又樂了,「怎麼又喚他公子了?不喊師兄了?」
白芷的臉上閃過一抹羞赧,「其實,我也不能算是他的師妹的。我並非是師父的入室弟子,當初,也不過是看我可憐,將我收在身邊而已。」
「又在貶低自己了。你很好。你的這些師兄弟之中,除了公子離,我倒是覺得你的醫術是最好的。」
白芷的臉一紅,「小姐就別誇我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若是尋常的病症,自然是不在話下,可若是疑難雜症,我還是差了些的。」
「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比別人差。你想想看,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