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廊下看着,也不知道她跟公子說了什麼,不一會兒人,公子便臭着一張臉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不忘了以眼神提醒她們,要盯緊一些。
紫蘇的唇角抖了抖,總覺得壓力山大。
「公子這是吃醋了吧?」
「你以為呢?這位趙四公子人生得俊美,對小姐又這般好,幾乎是言聽計從。你覺得公子會不會多心了?」
紫蘇橫了白芷一眼,「你到底是哪頭兒的?」
白芷無所謂地挑了挑眉,「小姐這頭兒的。」
紫蘇一噎,得,這天兒是真地聊死了。
「余笙妹妹可是有話要跟我說?」
趙承初先開了口,他現在也不確定他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余笙是不是真地回來了。
雖然他很想余笙能記起他來,可是當年的慘劇,他卻是不願意她還時時記得的。
可是沒辦法。
很多事情,逃避永遠都不是最佳的選擇,而對於余笙來說,只有克服了這些傷痛,她才能真正地背負起自己肩上的使命。
他不會像顧明樓那樣,自以為幫她將一切都粉飾太平,便是真地對她好了。
余笙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一看便是病弱的體質。
只是她的眼睛,此時看上去比以往更幽沉了許多。
以往的余笙,眸子總是那樣清清亮亮的,單看眼睛,誰都不會覺得她是一個病嬌。
可是如今的余笙,她的眸底更多了一分沉靜,似乎,還有一抹壓抑。
「抱歉,這麼久,卻沒有認出你來。」
趙承初的心底一盪,嘴巴微張,臉上的表情僵住,眼睛裏有着濃濃的情緒,極速地瀰漫開來。
「余笙?」
趙承初似乎是還有些難以置信,突然又輕笑了一聲,眼神熱切地落在她的臉上。
「笙笙,你真地都記起來了嗎?」
「嗯。你送給我的花冠,我沒能保護好。抱歉。」
最後兩個字,說地很輕。
可是落在趙承初的耳中,卻又是格外地沉重。
毫無徵兆地,趙承初上前一步,動作迅速地將余笙抱進了懷裏。
余笙的心底同樣是如翻江倒海一般,格外地不平。
「笙笙!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直到她覺得自己的肩上有些濕濕的,才意識到趙承初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