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說的沒錯,余笙的記憶,的確是再也封不住了。
她原本就並非真的失憶,只是一直以來被人用了藥物和金針封穴的手法給封住了。
早先,在她的說服下,顧明樓讓人停了給她用的薰香,而她自己又有了趙承初所給的那枚玉佩的刺激,許多事情,已經開始慢慢記起。
如今,再次中毒,不曾想,竟是意外地將她大腦深處的記憶給喚醒了。
此時的余笙,說是昏睡着也好,還是完全沉浸在了她幼時的那個世界也好,總之,此時的她,正在一幕幕地回憶着自己的曾經。
幾天的時間,她就好像是重新經歷了一遍自己的童年。
曾經的歡笑,曾經的天真,在一場殺戮面前,盡數被屠戮了乾淨。
余笙之所以醒過來,是因為她感覺到了指尖強烈的疼痛感。
手指瑟縮了一下,隨後,眼睛募地睜開。
「醒了?」
余笙的頭微微轉動,看到了哥哥顧明樓以及趙承初。
而拿着針尖扎她指尖的,正是趙承初。
此時,白芷還在為她止血。
其實,原本也只是輕刺了一下,並不深,血流地也並不多。
眨了眨眼,「你們這是?」
「你都睡了四天了,我們都快嚇死了。」
余笙彎了彎唇角,「哥哥,我這不是沒事嗎?」
「來,先慢慢地動一動,然後有哪裏不舒服,就跟白芷說。」顧明樓說完,瞪了趙承初一眼,示意跟他走。
趙承初後知後覺地注意到,這裏是女子的閨房,很多事情,他們的確是不適合再留下來的。
兩人出來之後,去了前面的涼亭。
白芷和紫蘇二人,則是幫着余笙洗漱。
「你怎麼知道如何叫醒她?」
其實,顧明樓現在還覺得有些夢幻的。
明明之前白芷也在余笙的身上扎了那麼針,怎麼就沒見余笙醒呢?
這個趙承初一來,直接拿了一根繡花針,一下就把余笙給扎醒了。
所以說,他只是利用了人的痛覺?
單純地讓余笙吃痛,所以就醒了?
這個理由,怎麼就讓他覺得那麼難以接受呢?
「我不會害余笙,至於叫醒她的方法,也不過就是一試而已。我也沒想到會真地奏效。」
「你的意思,就只是單純地試試?」顧明樓的嘴角抽了抽,怎麼就覺得這個趙承初這麼欠揍呢?
「你們顧家的家務事,我不會插手,也沒有那個資格過問,只是,涉及到了余笙,我便不能視而不見。我要知道,那個劉惠為何屢次三番地針對余笙?」
「她背後的主子,我們也還沒有查出來。目前只能確定她當年應該是奉了年家人的命令進了顧家。可是為何要針對余笙,她不肯說,我們現在也還沒有問出來。」
「所以?」
很顯然,趙承初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而顧明樓則是一副你愛滿意不滿意的表情。
這是顧家的事,他樂意說就說,不樂意說就不說!
「此事我自有主張。時候也不早了,趙四公子還是請回吧。」
趙承初的嘴角一抽。
什麼叫過河拆橋?
還有比顧明樓做地更明顯的嗎?
就在一刻鐘前,自己尋上門來的時候,顧明樓還不打算見他。
得知他有法子叫醒余笙,立馬就將自己給請了進來。
如今人醒了,轉眼就要趕自己走了?
嘖,這顧明樓變臉的速度,真地是趕上六月的天氣了。
「不急,我正好有話想跟余笙妹妹說,既然來了,也省得我再跑一趟,你說是吧?」
顧明樓的額角抽搐了兩下,這是明晃晃地想要在他眼前挖牆角呀。
這人品,不行!
「哼,那就等着吧。」
顧明樓再沒了好臉色,兩人都不再言語,涼亭里的氣氛,冰冷到了極點。
總算,余笙在紫蘇的攙扶下出來了。
走了兩步,便示意她們在此候着,獨自進了涼亭。
紫蘇和白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