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二爺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剛剛認識劉遠一般。筆神閣 bishenge.com
以前那個在他面前總是唯唯喏喏的少年,什麼時候,竟然也有如此冷血的一面?
「你,你?」
「誰給你的膽子敢鬧到顧家去?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自量力!」
劉遠語氣冰冷,每吐出一個字,都似乎是在譚二爺的身上覆上了一層寒冰一般,讓他忍不住就打了一個激靈。
「劉硯呢?我是他舅舅!你,你不過一個庶子,你小心我讓劉硯來整治你這個渾蛋!」
「我是庶子,你以為你又是嫡子嗎?」
這話可真地是不留情面。
譚二爺當然也是庶子出身。
「你別太猖狂了!我告訴你,就算我妹妹回了譚家,可是她也曾經是你的嫡母,你如此對我,就不怕有人詬病嗎?」
劉遠極為輕蔑地瞄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就在看一個不起眼的小螻蟻一般,「我為什麼要怕?再說了,誰會知道?」
譚二爺怔了怔,再扭頭四下一瞧,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也就是在正路上。
要不他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呢?
「滾吧!回去告訴譚氏,若是想要活地長久一些,就別再試圖動歪心思,否則,倒霉的可不止是她一個!」
劉遠扔下這麼一句,直接就命人掉頭了。
譚二爺出門自然也是帶着小廝和馬車的。
只不過,那些人早就被劉遠的人給打發地先走了。
這會兒,就算是等着他,估計也在二里地開外了。
劉遠笑地那叫一個舒爽。
這麼多年受的那股子窩囊氣,總算是覺得出來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還敢去招惹顧家。
真以為他們兄妹倆動動腦子,就可以算計全天下人了?
劉遠將這邊的事情傳信給了小重。
余笙看後,也只是微微一笑。
這個劉遠,果然是有趣。
聰明,而且知道如何揣摩人心。
劉大人這邊得知劉遠已經善後了,大為欣慰,對這個庶子,自然也多關注了起來。
至於劉硯,劉遠回府之後,就將譚二爺去顧府鬧事的事情說了。
劉硯的臉色黑地能滴出墨來。
「他怎麼敢!」
這話,當真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劉遠微微搖頭,知道他還是惦記着譚家人的。
「大哥,那位譚二爺是什麼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竟然去顧夫人和顧大公子跟前叫囂,還對顧夫人破口大罵,也幸虧顧小將軍不在府上,不然的話,只怕能直接將他扭送到官府去。」
劉硯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劉遠可以稱呼他為譚二爺,可是自己不行。
那是自己的親舅舅,哪怕如今母親被休了,可仍然是他的生母。
這是不容更改的事實。
眼下這情形,他當如何自處?
「大哥,你也不必多慮,顧家不像是那種會隨意遷怒於人的,否則,如今,你還是專心讀書,出了這檔子事,父親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咱們了。唯有好好讀書,才是咱們兄弟的出路。」
劉家現在雖然是還說地過去,可是沒有爵位,沒有功勳,而且以劉大人目前的能力,也不足以蔭恩子孫,所以,他們想要讓劉家更好,讓他們自己能在京城立足,唯有靠自己。
這也為什麼一直以來,劉大人對幾個兒子都是一視同仁的主要原因。
他的家業並不大,而且想要讓劉家更為繁榮,唯有子孫們更有出息才行。
劉遠的一席話,倒是讓劉硯徹底地冷靜了下來。
「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好好讀書,將來好考取功名了。如今我們兩個也不過都只是秀才,想要入仕,怕是還得再有個幾年的,說不好,得十幾年。」
劉硯一邊說,一邊一苦笑着。
劉遠拍拍他的肩,「別說喪氣話!」
另一邊,譚二爺總算是一瘸一拐地被自己家小廝給扶上了馬車之後,就開始罵罵咧咧了。
回到家,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