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玹無奈,他原本還想要組合成 一個故事說給她聽的呢,被她催的只能直接道:「你爹的外祖家是大儒趙家!」
「咳咳!」白清霜這會兒雖然沒喝水,但還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許景玹趕緊給她拍背道:「你看,我就說要從頭開始說嘛,你偏心急,這下被驚到了吧!」
白清霜連咳了數聲之後,才清了清喉嚨道:「的確是被驚到了,這可算是什麼事兒啊?」
那大儒之一的趙家人,她在白清風的慶祝宴席上見過的,她還記得趙家夫人是個氣度優雅,面色和潤的有氣質的貴婦。
只是,她當初雖然表現出了對她的產品的好奇,但是至今也未見她去美容院辦卡做護理,難道跟白家的這層關係有關,她才沒來的?
可也不對啊,當時在宴席上的時候,她可沒看出那趙夫人對他們家有任何不協調的表現,包括對待老爹和哥哥,也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態度。
「我還是從頭說起吧!」許景玹也很凌亂,在聽到這麼奇怪的一個故事的時候,他不比白清霜少一點驚訝。
「嗯!好吧,你還是從頭開始說的比較好,不然我真怕我的小心臟會承受不了負荷!」白清霜終於決定乖乖從頭開始聽。
「白趙張劉四大家是從前朝延續下來的京城四大儒之家,當年的風光自然無以言喻,因為同擔着大儒四大家的名號,因此,這四家的關係也十分的親厚,直到三十三年前,出了一場意外……」
三十三年前,白老爺子正值意氣風發的青壯年,得天獨厚的家族條件造就了他的文採風流,才華橫溢,在京城青年才俊中甚是出風頭。
彼時。他年方二十六, 已經娶妻生子,生活的還算是美滿如意。
只是,白老太太當年雖然也有風華之貌。奈何心眼頗小,總是拈酸吃醋,有時甚至還會闖進才子們聚會的酒樓探視他們是否約了煙塵女子和花酒。
久而久之,京城中人閒來無事,茶餘飯後便會拿白老爺子家有妒婦之事來談笑。讓當時的白老爺子好一陣子顏面全無,心情低落。
然就在頭腦情緒十分低落之時,有一日,四大儒家年輕的公子們再次相聚談詞說賦,喝茶聚首,白老爺子應趙家人的邀請也參加了。
他原以為這次聚會只是男子們的小聚而已,卻不想還有女眷,除了他白家的,其餘三家的姑娘小姐們也都來了。
大儒之家出來的女兒家,當然也都是詩詞歌賦樣樣聚會。更是十分的溫柔嫻淑,文靜雅致。
特別是其中一才十四芳齡的少女,生的膚白勝雪,明眸皓齒,一笑雖無百媚生,但也足以迷倒了在場所有的男性。
此女正是趙家最疼寵的嫡幼女,不但樣貌生得好,便是彈琴作詩,也是許多閨秀中最出色的。
當時的趙大公子甚至洋洋得意的暗示友人們,他這妹妹將來是要進宮侍奉皇上的。頓時涼了少年公子哥們的一大片玻璃心。
唯有白老爺子當時卻像是着了魔一般,明知家中祖訓,在原配妻子未犯七處之罪中的無子一罪時,不得納妾。
更明知趙家也不會讓最寶貝的女兒給人做妾。哪怕是做平妻都不成。
白老爺子還是一頭扎進了相思的洪流中,瘋了一般的追求趙家姑娘,更是因此而得罪了原本親如兄弟的趙家公子,將他完全的排除在了他們的圈子中。
但當時的白老爺子已經魔了怔,便是父母勸說,妻子以死相逼。也不能讓他絕了心思。
最後,更是毫無理智的守在趙家姑娘進香的寺廟中,求取不成,直接玷污了人家的清白身子。
事後,他追悔莫及,表示要休了髮妻,娶趙家姑娘為正妻,但姑娘心中怨恨,寧願青燈古佛做姑子,也不願嫁他為妻。
更可悲的是,不過春風一度,趙家姑娘卻珠胎暗結有了身孕,幾次三番想要尋死,終因腹中是自己的骨肉而不捨得連累無辜孩子。
卻不想,她終日憂思,身子每況愈下,挺着一口氣將孩子生下,她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臨死前,趙家姑娘託付大哥大嫂好好的照顧自己的骨肉,但趙家人卻因為白老爺子不但毀了他們家的女兒,更是毀了趙家的前程,恨之入骨,哪裏肯白白幫着白老爺子撫養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