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能夠隨心所以,可真是好啊!
白清霜默默的感嘆了一番,她有預感,這皇帝老人家一定早就與國公爺商議好了的,偏沒事還要來嚇一嚇德妃。
只是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要讓德妃和許景玠明白,即便他給他們定了護國公大小姐的親事,但是不能想不該想的東西還是不要想?
好吧!她不懂古人的心思,更不懂皇家這些人七彎八繞的心思。
「三日後,那民婦……」柳茹嬿有些着急的開口。
「大夫人今日便可出宮,太后那邊,朕已經傳了消息過去了!」許瑞祥料想她想要說什麼的打斷她道。
白清霜汗:看吧!她就知道他們已經說好了,來這裏大約就是探探德妃的態度的!
不過,據她淺薄的了解,皇帝老人家還是挺喜歡許景玠的呀,坊間甚至有了傳言,說皇帝會裏許景玠為太子,怎麼他卻還要試探德妃呢?
難道,這只是在警告德妃,後宮不得干政嗎?
她再次表示不懂。
「多謝皇上!」柳茹嬿立即欣喜的下跪。
白清霜只能陪着也跪了一跪。
「起來吧,你眼神不好,以後進出宮禁便免了三跪九叩之禮吧!」許瑞祥對待柳茹嬿倒是十分的客氣,不知是不是從孟堂的身上想到了自己當年寵愛自己最喜歡的女人了,並十分能夠從善如流的對白清霜也親切了起來,「霜兒想要朕送什麼賀禮啊?」
白清霜暗汗,她還真是當不起這麼親昵的稱呼,還有啊,若是您老人家知曉了許景玹與我的事情,不知是不是還能保持這麼親切的稱呼和和藹的笑臉。
「皇上若是能撥冗參加宴會,已是民女和哥哥莫大的榮幸了!」白清霜想着前世看到的劇情,猜想這樣說應該不失禮吧,畢竟讓她開口要禮物,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再加上許景玹的關係。她少不得要裝的乖巧懂事一些。
哪知,她話音落了許久,也不見人回應,再一抬頭。居然看見許瑞祥十分吃驚的看着自己,便是德妃臉上都有些不明所以的表情。
咦?她說錯了什麼?
就在她內心忐忑,開始胡思亂想會不會說錯了話,結果被當場押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的時候,許瑞祥忽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好!國公府有這等好事。朕,自然是要去參加的!」
這個,話里的意思,應該是說他原先不準備去的吧?
白清霜覺得自己真相了,雖然有一百個不甘願,但還是立即跪了下去,惶恐道:「民女無狀!請皇上責罰!」
「你邀請朕去參加宴會,哪裏算是無狀之舉,這是客氣呢!朕還未接到過正式的邀請呢!便是吳閣老那個半老頭子都不歡迎朕去他家,難得你盛情邀約。朕喜歡!快起來!」
這是幾個意思?
是在抱怨自己的孤單,最親近的大臣也不會輕易邀請他?還是在諷刺她膽大包天,胡亂說話?
嗚嗚!她真心覺得古代的皇室一點兒都不好玩啊!
聽話都要聽幾重意思,還困難的不知道 究竟是哪一種意思!
白清霜跪着不敢起身,第一次覺得腿真是軟了。
「快起來吧,跪久了也不怕膝蓋疼!」許瑞祥看起來真是龍心大悅的樣子,接着起身,不知是自語,還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小聲的嘟囔道。「哼,臭小子,說什麼朕不能隨意出宮,有礙綱常。如今你乾女兒可是親口邀請朕的,朕倒要看看你還有何理由拒絕!哈哈哈……」
一邊說着,一邊大笑着走了出去,大太監周海也屁顛顛的趕緊跟了去。
「義母!霜兒是不是說錯話了?」白清霜很沒志氣的腿軟問道。
柳茹嬿不曾回答,德妃則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輕易是不得去大臣家中的。不說勞師動眾,怕引起騷動,臣民惶恐,更是擔心有些狼子野心的反臣賊子會趁機行刺,危及皇上性命!皇上自從登基至今,自己約束着自己不說,也被各位大臣們約束着,因此難免覺得顧忌,想要出去走走了!」
好吧,她又被那些狗血言情古裝劇給誤導了,以為每個皇帝都跟乾隆一樣,隨時隨地都能出宮。
「那我這是闖禍了?」白清霜圈着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