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笨蛋,都凍成這樣了,還逞強!」耳邊,灼熱的氣息吹拂着,心疼的語調讓人聽起來是那樣的溫暖。
「我哪有逞強!」她下意識的回應了一聲,自己嘶啞的聲音頓時讓迷糊的意識清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到一雙星辰般的大眼睛就在眼前,「啊……唔唔……」
本能的尖叫頓時被他全數吞下,廝磨了片刻之後,感覺到她漸漸癱軟如水,他才喘息着放過她,額頭抵着她熱燙的額頭道:「你想將人都招來嗎?」
「你既然知道這不合時宜,怎麼還這樣?」不知是被他親吻得渾身無力,還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孟觀霜只覺得此時連手指頭都似乎動彈不了,只能慵懶的啞聲抗議。
「看到你怕冷,我自動當成火爐子給你取暖還不好嗎?」他的手臂強而有力的擁着她漸漸升溫的嬌軀。
提到火爐,孟觀霜立即輕推他道:「你快走,桔梗去泡湯婆子了,很快就會回來!讓她看見你這樣、這樣不合時宜……唔……許景玹,你別得寸進尺啊!快給我下去!」
「放心吧,桔梗這會兒不會回來的,我讓鐵血帶她出去辦事了!」許景玹又親了她一下,額頭繼續抵着她的,想要細細的感受她的體溫有沒有再上升,若是高燒不退的話,他指不定要親自回宮去抓個太醫來了,「房門口也有人暗中看守着,不會讓人隨意亂闖進來的!」
「辦事?你讓鐵血帶桔梗去辦什麼事?」聽說外面有人看守着,孟觀霜才稍微安定了一些,身體又因為正在發燒而全身沒力,也就沒多此一舉的再掙扎了。
主要是掙也掙脫不了啊!只能乖乖認命!
而且,他的身子也好燙,燙的她的臉都忍不住越來越熱了。
「你身邊只有一個桔梗我不放心,讓鐵血帶着桔梗去把玉簪那小丫頭接來!」
「玉簪還太小,她會適應不了這裏的!」孟觀霜皺眉道。
她當初只在貼身帶了一個桔梗,是因為桔梗曾在大家族中呆過。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機。
但是玉簪不同,她不但年紀小,還因為出身貧苦,心思單純。國公府這樣的大染缸中,怕是沒有她生存立足的地方。
「你放心吧,過完年之後,我才會讓玉簪到你身邊來!」
「你搞什麼鬼啊!」
「反正我不會安排無用的人在你身邊的!原本我是想另外安排人給你,但是總不若你自己信任的人讓你安心。便想到只有你買回來的那些孩子了!玉簪那丫頭年紀雖小,但她跟萬壽一樣,根基還是不錯的。只要跟着鐵血幾個月,學些簡單的本事,在國公府中保護你不出意外還是可以的!」
「你有這樣讓玉簪學武,還不如教我自己防身呢,豈不是更好!」孟觀霜懶懶的嘟囔了一句道。
哪知道許景玹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道:「你麼,動點腦筋賺錢還是可以的,至於練武,呵呵。還是……哦……霜兒你怎麼可以打我肚子!很疼啊!」
疼才見鬼呢!
孟觀霜沒好氣的噘着嘴道:「我手疼!」
哪有人的肚皮都是硬硬的,她一拳頭下去,疼的是自己的手指關節。
許景玹立即抓住她的手輕輕的摩挲:「對不起,對不起,霜兒,我弄疼你了!」
這——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的感覺?
不過,看他如此緊張自己,孟觀霜忍不住揚起了嘴角,蠻橫的道:「以後我要打你的時候,你不准運功抵抗!」
「好好!但你要記得提前說明。不然我的身體遇到危險會本能的緊繃起來!」許景玹道。
他說得有些不在意,但是孟觀霜卻莫名的覺得心中一滯。
雖說練武之人,敏銳度要比尋常了好上許多,但在如此親密的接觸的時候。他還時時防備着身邊的人,這說明什麼?
只能說明,他雖然深得皇上的寵愛,但身邊的危機其實一刻都不曾少過。
這是不是便是導致了皇帝一直不允許他出宮居住的最大原因呢?
只有在自己是眼皮子底下,才能護住最心愛的女兒的兒子嗎?
小手忽然爬上了他的臉,深沉的目光停駐在他的臉上。與他的星眸對視,語氣低柔了起來:「許景玹,你一直都生活的這樣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