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國公府用過了晚膳之後,孟觀月與許景玠才回的家。雅﹎>>文吧>>w-w=w-.-y=
入門的那一刻,領先一步的許景玠腳下頓住,待她跟上來,側頭想要說什麼,孟觀月已然搶先道:「殿下,我覺得咱們必須要談一談!」
許景玠修長的眉微微一挑,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一起弧度,問道:「你想談什麼?」
談什麼?談他為何不進她的房門嗎?
或者,問他為何不進任何一個女人的放進嗎?
雖然她才嫁進來三日都不到,身邊也沒有親近得力的人可以幫她打探消息,但是她手上有銀子,有銀子便好辦事,不管是在國公府,還是在皇子府,只要肯捨得花錢,必能打聽到她想知道的事情。
原來,他府中美妾如雲雖然是真有其事,但是,他居然沒有進過任何一個妾室的房間,包括先她兩個月進來的兩位側妃。
「為什麼?」最後,所有的疑問便只能化成這三個字,因為她還懂得禮義廉恥,問他為何不進房門這麼不知羞的話斷然問不出口。
「什麼為什麼?」他卻笑着反問。
這是要逼着她不顧女子的矜持來回答嗎?
孟觀月只覺得臉上一片**辣的,想要就此逃遁,但又知道,若是今晚不能討到一個答案,那麼以後再要見他的機會必然不多了。>雅文8_>>w-
深吸一口氣,她將自己的羞澀掩去,高傲的仰着頭問道:「你既然不喜歡我,又為何要娶我?」
是的,似乎只有這麼問,才能將所有的尷尬掩去。
許景玠的眉頭再次微微一挑,繼續反問:「二小姐覺得,這世間多少的夫妻是因為相互喜歡才成親的?又有多少夫妻是真正相互愛戀的?何況是像咱們這樣的出生,能有多少人會依着自己的性情來挑選自己喜歡的人成親?」
一連三個問題,看似問得毫不經意,但語氣間卻還是難掩一絲落寞。
「我以為……」
我以為我至少是特殊的!是不同的!
這幾個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只是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忽然冷笑道:「我以為,你會做做樣子。至少不會讓我這樣的難堪!」
雖然,他沒有碰過後院的任何女人,那些女人必定也是心酸不安的,但那都是妾室,本就微不足道。_雅﹎文8﹍﹍﹏w=w-
可她是正妃。是他自己請了皇上的旨,御賜的明媒正娶的妻子。
雖然,她也知道這其中有自己的推波助瀾,但若是正妃與妾室一般受到冷落,她以後如何能在皇子府服眾?
沒有名分的正妃,與其餘女人又有何不同?或者說,受到的羞辱會更甚。
她絕對無法忍受。
而且,他稱呼她為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是表示,他不會真正的將她當成自己的妻子嗎?
「我以為……」他看着她。面上溫潤的微笑不變,也說了這樣的三個字,稍頓片刻之後,嘴角的弧度似乎又揚得高了一些,在她緊張得下意識的期盼中,接下去道,「我以為,你的要求不過就是如此!我許景玠的正妃,一個說得出去的名分!至於其他的,你——是真心想要的嗎?或者說。你真心想要的是我的人,還是——在我身上賭未來的地位?」
「你……」孟觀月的面色陡變,腳下一軟,人幾乎摔倒。
但是面前的人。依舊那樣溫潤的笑着,卻似乎看笑話一般的沒有任何的動作,任她趔趄後退了一下才站穩身子。
跳躍的燈籠照耀下,那一雙深邃的眼眸,卻仿佛比之前清冷了許多,更仿佛能夠穿透她的外在。直指她內心深處,挖出她迄今為止所有的想法。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唯今,她只有掩藏起心裏的恐懼,裝聾作啞。
他微微的搖了搖頭,深意的道:「我以為二小姐至少是敢作敢當的,卻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句話就如同悶雷一般在她的頭頂炸開,孟觀月只覺得呼吸都緊促了幾分,按壓着心中一陣陣湧上來的恐懼和緊張,她想要讓自己站在更有利的位置上,高傲的道:「好!既然今兒你這般說我,便是從未將我放在心裏!那麼,我也可以跟你坦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