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在許景玹雖然表面看着紈絝不化,放蕩不羈,但其實還是挺潔身自好的,目前來說也是個雛兒,不然即便是隔着重重衣衫,也躲不過男子的敏銳。
這種尷尬也沒存在多久,高來高往的好處便是即便他們倆耽擱了些許時候,但卻韓嬤嬤同時到達姚世榮的院落。
看準了白志敏是偏廳見的韓嬤嬤之後,許景玹故技重施,上房便是揭瓦。
這回,白清霜半點猶豫都沒有的直接湊着縫隙看向了廳內。
今兒的白志敏穿了碧霞雲紋聯珠對孔雀紋錦衣,梳了個一絲不苟的朝月髮髻,簪着一支累絲朱釵,單薄的耳垂上墜着一對白玉耳墜。
即便是在府中,她的打扮也從來都不會馬虎。
「你今兒怎麼回來了?」給韓嬤嬤看了座之後,白志敏便直切主題問道。
言語間雖有怠慢之情,但是這說話的語調卻是看的出來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尋常。
這讓屋頂的白清霜暗暗皺眉,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白志敏的面前,韓嬤嬤卑微的態度比在姚老夫人面前更甚。
坐在姚老夫人的面前時,她是放鬆且深坐的,並不緊張的樣子。
但在白志敏面前,雖然也同樣能坐着,但她的臀部只佔了位子的五分之一,也就是僅僅是佔了一點點的凳面。
在姚老夫人面前,她的手雙手是自然擺放在膝蓋上,松攤着手的。
可在白志敏的面前,她的雙手拘謹的握成了拳,是抵在膝蓋處,好似要靠這力量來支撐着自己的。
在外人面前,甚至是在他們家人的面前,她擺出的一張臉也是高冷孤傲的,有着高人一等的做派。
但此時,面部線條不但緊繃着。便是臉色也有些蒼白。
「回大太太的話,是白清霜讓奴婢回來給老夫人送一套護膚品的!」韓嬤嬤的聲音很低,說話時,也不敢看白志敏的臉。
「什麼護膚品?」白志敏端着茶杯的手略略頓了頓。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便是如今放在百花鋪賣的那些個東西!」
「啐!投機取巧,總是使些么蛾子!」白志敏不耐的輕哼了一聲,喝了一口茶之後,抬着眼皮看着韓嬤嬤的臉,忽然皺眉道。「看你臉色最近不錯啊!」
韓嬤嬤陡然一驚,握緊的拳頭不由的輕輕摩挲了起來,心中不由的猶豫着要不要將自己得的護膚品孝敬給白志敏。
但她真的不捨得,那東西真是還要比以前的所有香膏都好用,且有效果,她今兒不過用了兩次,便覺得皮膚看上去水潤潤的。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白志敏冷嘲的道:「看來白家的風水很養人哪,或者是你過得太舒坦了一些?」
見話題叉開,韓嬤嬤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由的吊起了一顆心。並立即回答道:「回大太太的話,奴婢一刻都不才能鬆懈過!」
「你既說不曾鬆懈,那你都進白家好幾個月了,怎麼也不見你帶點消息回來?」白志敏冷冷的瞪着她質問道。
她語氣一重,韓嬤嬤立即顫抖了一下身子,臉色也微白了些許,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奴婢辦事不利!還請大太太責罰!只是,那白清霜確實是個詭計多端的丫頭,她對於從姚府過去的所有人,從來就沒有放下過警惕。便是奴婢仗着老夫人的名頭。她也不曾鬆懈過!」
「那是你自己沒用,她一個小姑娘再能耐又如何,不過就是個從小沒人要的野丫頭罷了!你跟着老夫人這麼些年,能將老夫人哄得服服帖帖。難道還拿不出手段對付一個黃毛丫頭?」
「是奴婢慚愧!」韓嬤嬤壓抑着心裏的害怕,抬眼看着白志敏張口語言,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做腔拿調的給誰看呢?」白志敏冷然粗魯的道。
韓嬤嬤屈辱的咬了咬下唇,然後趕緊說道:「這幾日。九皇子住在白家!」
被點到名的許景玹勾着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看來姚家人也很關注他的嘛!
白清霜則對他瞪瞪,就知道他住在自己家中一定會惹麻煩的,現在就看白志敏什麼反應,會不會想什麼陰謀詭計藉此事炒作了。
「你說什麼?」白志敏果然被這爆炸性的消息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