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爺院中才最妥帖,誰都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那裏!而且,你也只有引了二爺去老太爺的院子,他才不會有戒心,明白嗎?」白楊氏的聲音十分的急切,甚至還能聽到她粗重不安的喘息聲,「香蘭,今夜是否能成事,我是否能將二爺掌控在手裏,讓他幫着我奠定在這個家的地位,就全靠你了!你能明白嗎?」
「夫人,我是您的陪嫁丫鬟,當然知道什麼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香蘭道,「只是,為何是二爺呢?您好好的跟三爺過,不是才能穩固自己的地位嗎?」
這個疑問,也正是白清霜的疑問。
她白楊氏究竟是在想什麼?跟自己的二伯有染,這件事情要是暴露出去的話,就算是白志鴻的名譽有損,或者會影響到他們家的安定,但是,於她白楊氏究竟會有什麼好處?
到時候,身敗名裂的絕對會是她!
「香蘭,你應該也看的出來,這個家,以後大約是要以二爺為重的了,便是大爺掌管書院的位置,恐怕也是要為二爺讓出來了!如今,我沒有了玉兒,躍兒的臉上又毀了容,不但不得老太爺和老夫人的歡心了,便是三爺,如今對我也是冷淡了許多。為了躍兒的將來,我少不得是要為他打算起來的!」
「夫人的意思是,您——那樣了,二爺才會看在您的份上,將來便是執掌了白家的產業,也必定會愛屋及烏的對少爺好麼?」
白楊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回答香蘭的話,只催促道:「你快去準備着吧!」
「是!」香蘭轉身離開了。
白楊氏這才從陰暗中走了出來,嘴角勾着一道淫.邪的微笑,在夜色中透着一股邪魅之氣,沿着迴廊,走過隱藏着的白清霜等三人的身邊,往正房大院而去。
夜,很靜!
二月末的天氣也還很涼!
白清霜卻是一身的冷汗。不是害怕的,而是噁心的!
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為她的兒子打算,她都要嚴重的懷疑了!
她更懷疑的是。白楊氏一定是受打擊過度,說不定得了精神障礙方面的毛病了。
「姑娘,我這就去將那個香蘭手裏的醒酒湯給砸了!」萬壽氣憤的道,簡直恨死了這個陰險淫.賤的女人了。
「姑娘,一定不能就這樣放過她。不然她今兒一計不成,以後也還是會算計先生的!」山茶的俏臉也氣得漲紅。
她原先還覺得萬壽讓她跟着三夫人是件無聊的事情呢,卻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樣一個陰謀,當真是氣壞她了!
白清霜卻看着白楊氏背影消失的地方冷笑道:「砸了做什麼,多可惜,難為她特意為我爹做的!」
「姑娘!」萬壽和山茶立即驚急的低叫道。
難不成姑娘還想要順水推舟,那樣的話,雖然是能夠毀了三夫人的名聲,但是同樣也累了先生,並且。還有可能影響到與夫人之間的感情的。
「你們聽我說……」白清霜附在他們二人的耳朵邊,這樣那樣的一番說辭,兩人頓時朝着白清霜豎起了大拇指。
「姑娘!您這一招絕對厲害!」
白清霜繞回了一趟家,拿了兩瓶香水之後回到席間時,白老夫人是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原因無他,自是眾女眷的恭維,即便她心中並不以白清風為榮,但場面上,她還是壓制了心裏的不快。漸漸融入其中。
姚家自始至終都不曾有人來,只派了管家個白清風送來了賀禮,當然這也只是場面上的事情。
兩家鬧得再僵,身為四小儒之一的姚家也還是丟不下那個臉面。真的公佈與白志鴻一家斷絕關係的消息的。
打落牙齒和血吞,即便是一家人除了姚老夫人之外都將白志鴻一家恨得切齒但賀禮總也是要到的。
畢竟白清風的這一成名,白姚兩家的關係就更被人關注了。
少了那礙眼的一家人,白清霜他們也不在意,便是包子心腸的白姚氏也被白志敏母子的行為傷得很深,不願意再想起他們家人了。
「表姐。這是水果香型的香水,具有香甜清淡的淡雅香味,最適合十八歲以下的少女使用了!只要每一兩日滴在領口或是衣袖上,整個人身上都像是剛吃了新鮮的水果一般甜香迷人!」白清霜取出香水時,聲音清亮清晰,一邊為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