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鴻了。
白黃氏見婆婆還算是拎得清,嘴角總算是勾了勾,拉着還要說什麼的白清林出去了,因為她知道事不宜遲,得讓白張氏快點稟告了老夫人,才能儘快的想出一些對策來。
至於白清林,被自己媳婦拉着出了白張氏的院落,就忍不住嘀咕道:「你是什麼意思?這事若是內院插手了,萬一傳到祖父的耳朵里可怎麼辦?」
白黃氏真想要剖開這男人的腦子看看究竟他裏面除了裝着草之外還有沒有一點靈慧的東西了。
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道:「會胡亂傳話給老太爺知道的,估計只有你了!」
「你什麼意思?」白清林怒瞪着媳婦,他可是準備在老太爺那裏撈一份功勞的呢!
「就是說,在老夫人,沒有任何的發話之前,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憑什麼呀?」白清林氣怒。
「就憑內院的人的手段要比你們這些枉讀詩書的男人厲害!」白黃氏乾脆不掩藏自己的鄙夷瞪了他一眼,捋了捋耳邊被風颳亂的碎發,看着陰沉沉的天想着,今兒要不要再送一封信去給那個好人,相約今晚再相見呢?
只是,這之前還得讓白清林晚上晚些回來。
「相公,你不是說下午還有事要與同僚商議,晚上一起吃晚飯麼?那還不快去準備着!」心中有了念想,那小貓爪就撓得越發的活躍了,「二房的事情,你就妥妥的交給老夫人處置好了,她不會讓那些風言風語傳到老太爺的耳朵里的!」
把持了內院這麼多年,老夫人如今雖掛着不管事的招牌,但有些眼力的人哪裏看不出白張氏雖說是掌家大夫人,卻並沒有多少實權的呢!
「對對!多謝娘子提醒,為夫差點忘記了!晚上娘子記得早些睡,不要等為夫的了,為夫回來的晚的話,便歇在外書房了!」白清林經白黃氏提醒,立即想到自己確實還有約,且,定然是少不得一番風花雪月的。
捏了一把白黃氏粉嫩的臉頰,白清林想到某些事,也是心癢難耐。
白黃氏哪裏不知道他那朦朧的眼神中揣着些什麼齷齪的想法,但只要他還能遵守老太爺定下的規矩,不敢胡亂將人抬進府里來,她才懶得費心管他。
他逍遙快活的時候,豈不知也是她與人暗通款曲的最佳時機。
於是,夫妻二人各懷着心思分開了。
——
護國公府和白府的事情白清霜當然不知道,而且,她這些日子忙着移花,種花,賣花,數錢數到手抽筋,哪裏還想得到別人正四處打聽他們的消息呢。
今兒白清風被白志鴻帶去了梧桐書院,要待上三四天,因此少了一個人的花鋪就有些忙亂了。
幸好周明已經辭去了外面的工,全心全意的負責從白清霜家裏和花鋪之間運貨,也請了一個機靈的小伙子專門給買花的主顧送貨,她們才沒有忙得四腳不着地。
一日一盆稀罕的盆景或是鮮花,依舊只要外面沒人便會多出一盆不屬於他們的來。
於是,從一開始還有所介意的白清霜乾脆就笑呵呵的笑納了,這是明擺着送給她的,不要白不要,她的空間反正無限大,再多的花種送來,她都要。
申時左右,陰沉了一天的雨終於嘩啦啦的下了下來,白清霜和婉娘見今兒的買賣同樣很不錯,就收了工。
給了僱傭送貨的小伙子大同一天的工錢之後,還不知道收鋪子的周明又運了一車的花過來。
白清霜見鋪子裏的炭火還很多,便沒有再麻煩周明冒雨送回去,是擔心一來一往,冰冷的雨水把賺錢的鮮花給淋壞了。
把鮮花都擺放好之後,白清霜和婉娘照例做最後的工作——對賬!
可這一對,又不對勁了,雖然沒有像第一次一般少了八兩,但也少收了三兩銀子。
三兩銀子就是一束集美觀與喜慶的花語的插花的價值,也等同於一束半包裝精美的花束,或是三盆盆栽的鮮花,更是尋常人家一個人一個月的日常生活的開銷。
雖然,她們如今可說是日進上百兩銀子,三兩銀子並不在話下,但她們都是從苦日子過來的,怎麼會不在乎呢?
「你們怎麼了?是賬目出什麼問題了嗎?」心疼妻子賣花辛苦的周明本是在幫忙打掃門前和鋪子裏的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