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白張氏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立了起來,緊盯着兒子問道,「清林,你媳婦說的是真的?」
憑什麼?憑什麼呀?憑什麼他們應該已經被逼迫的無家可歸了,可他們依舊能夠絕處逢生呢?
不!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老太爺知道,不然,那討厭的傻子一家又該回到府中給他們添亂了。
雖然她一兒一女,長子白清林已經成親,女兒白清蝶也已經訂了婚,明年五月就要出嫁,但在女兒還沒有正式出嫁之前,說什麼都不能讓那傻子一家再回來給一家人添堵。
「娘,這當然是真的,那傻子和二叔我還是認得的!」白清林一肚子的火,沒好氣的說道,「我要去告訴祖父,讓他施壓梧桐書院,不讓二叔繼續在那裏授課,但娘子她不讓!」
聽說兒子居然聽媳婦的話,白張氏也頓時覺得沒臉的瞪了一眼沒用的兒子,又不甚友善的盯着白黃氏質問道:「清林媳婦,你做什麼攔着清林?」
被盯的白黃氏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一對母子的愚蠢了,只是鄙夷在心中,面上還得給足了婆婆面子道:「娘,媳婦不是要故意攔着相公的,只是希望他先來回稟一下娘您,此事可大可小,關鍵在於娘您這位掌家人的決斷!」
心中卻腹誹道:要不是擔心這掌家權旁落他人之手,他們以為她高興在這裏遭白眼啊,還不如去跟那個好人親熱一番呢!
想起昨日偷偷摸摸的翻雲覆雨,白黃氏的心頭如同貓爪一般的瘙癢了起來,又再鄙夷的不着痕跡的睨了白清林一眼,這人不但表面懦弱迂腐,就是床上那些事兒,也是那樣的無趣呆板,不如那好人的十分之一。
白張氏是個粗人,哪裏聽得懂白黃氏的意思,但她身邊的伍嬤嬤卻不是個簡單的人。
伍嬤嬤心裏雖然着惱着不能及時出去賣房辦事,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若是讓那二房得了老太爺的好而回了白府,那那破舊的小院子就賣不成了。
又知道自己伺候大的大夫人肚子裏腦子裏就是一包草,除了愛錢,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於是,立即搶先道:「大夫人,大奶奶說的是呢,這家是大夫人您掌着的,大公子遇見的事情可謂是家事,須得先稟告了您才行呢!」
被伍嬤嬤這麼一捧,白張氏的火氣立即煙消雲散了,點了點頭又教育白清林道:「確實如此,清林兒啊,你可不能怪你媳婦,這些小事你就該先跟娘稟告了,不要隨便拿去煩你祖父,知道麼?」
白清林可不是這麼想的,在婦人眼中,想到的就是分家的家產,所以便當成了家中的小事和私事。
但對於男子們來說,若是那個傻子在梧桐書院真的一舉成名的話,或者,那個小小的鄉下的梧桐書院真的能培養出一些有為的才子,還是被他們白家趕出去的二房所為,那豈不是打了他們白府的臉面了嗎?
因此,白清林梗着脖子固執道:「娘,這可不是內宅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回稟給祖父知道的話,萬一別人將此事傳播到祖父的耳朵里,祖父一定會怪兒子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老人家的!」
白黃氏覺得這個男人迂腐的沒救了,忍着對天白眼的舉動,顯得小意討好的道:「相公,你可別忘記了,祖父最看重的是什麼?當初,若不是二叔非要跟着那個傻子出去住的話,如今白家的私塾可不一定是公爹坐鎮啊!」
這個笨蛋,她一個嫁進府中不滿三年的媳婦都知道當年的一些秘辛,他這個長子嫡孫卻看不透一點風雲,真不知她當初究竟是為了什麼嫁給他的!
這一敲打可不只是敲打在了白清林的心裏,也同時敲打了白張氏,她可是最清楚當年的情況的。
心裏驀地一寒,不由的詢問着白黃氏道:「那清林媳婦你覺得該如何做?」
平時,私下裏,白黃氏沒少給白張氏出主意,捋點子,因此,她便習慣性的開口問道。
「娘,不是兒媳覺得該怎麼辦,而是老夫人會怎麼辦?」白黃氏淡淡的說了一句,輕而易舉的就將重點決策轉移給了老夫人。
「對對!這事兒事關重大,還是得老夫人拿主意才行!」白張氏這下子算是一點就通了,與兒媳婦這三年來養成的默契還是有一點的。
而且,她可是知道老夫人最是不喜排行老二的二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