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驟降,一日冷過一日,自然也引起了國朝最高決策人的注意。
御書房中,皇帝許瑞祥滿面寒霜的瞪着欽天監監正的腦袋,怒聲道:「王監正,你前幾日不是還說今年風調雨順,氣候正常麼?怎麼才十月初便出現如此異常的氣候?朕看你這個欽天監監正的位置是坐得太舒服,不想坐了!」
入冬早,氣候異常的寒冷,這說明今年的冬小麥有可能會出現災情。
國朝雖然以大米為主,但是冬令氣候之下的冬小麥也是國朝重要的糧食之一,怎麼能讓其受災呢!
而且,如今雖然表面看着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但是狼子野心的人可大有存在,就是簽了和平共處的條例的周邊諸國,那也是虎視眈眈的盯着國朝這塊肥肉的,若是有人趁火打劫的,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前幾日觀察天象確實如此啊!」王監正伏地大聲辯解道,「這兩日天氣忽然變化,許是與京城中前幾日出現的妖異之象大有關係啊!」
「妖異之象?何為妖異之象?」許瑞祥龍目一瞪。
一旁本在悠閒的喝茶的許景玹也不由的星眸一沉,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監正。
他知道皇上素來不相信妖異之說,此時看着王監正的腦袋就如同看見了他不要命的場面了。
呵呵!這王監正的膽子倒是不小,他倒要聽聽他說出個什麼樣的子丑寅卯來。
王監正暗暗揮了一把汗,頭垂得更低了,他在欽天監拼搏了二十多年,每天晝讀百書,夜觀星象,勤勤勉勉的才混到了監正的位置,自然不敢隨便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而他當然也知道皇上最忌諱的便是鬼怪無常,天方夜譚,沒有一絲把握,怎敢隨意說出妖異之象來。
整理了一下顫抖的心情道:「前幾日,微臣聽聞京城南邊十里街夜間時有白光出沒,已經着人在探查了!」
「十里街?」許瑞祥的眉頭挑了挑,怎麼覺得這個街名有些耳熟呢?
「父皇,是四大儒白府所在的街巷!」跟許瑞祥十分相似的眉頭也挑動了一下,許景玹的視線似笑非笑的從王監正的腦袋上飄過。
怎麼有種會有人倒霉了的感覺呢?
王監正覺得腦袋上一涼,但還是硬着頭皮道:「九皇子說的正是!據說那白光正是出現在白府附近,已經有許多上更的人看見過了!」
許瑞祥冷笑了一聲道:「那朕限你三日之內查出那白光的來歷,不然……」
話不用多說,才能讓人更加摸不到底的揣測不安。
王監正觀察天象這麼多年,雖然不一定每次都能預知天象,但有半數還是準確牢靠的。
但是他為官二十多年,卻一次都沒有預知到皇上的心思,不怪他沒有得到皇上的正面回應而戰戰兢兢了。
待王監正退了出去,許瑞祥側頭看着端着一杯茶,坐沒坐相的斜靠在椅子上的寵兒,一陣腦仁疼的問道:「玹兒,你怎麼看?」
「父皇,兒子還小,不懂朝政!」許景玹直接回絕。
啐!用腳丫子想也知道這世間沒有什麼狐妖鬼怪作祟的,那王監正明知如此還要提着腦袋這般稟奏,他就不相信老頭子會真的相信。
「你個偷懶的東西,就不能好好的動動腦子想想啊!虧你生了你母妃那樣聰明的面容!」許瑞祥沒好氣的嗔道。
自己生的兒子,又是最寵愛的兒子,他不了解才怪呢,就從兒子方才那對着王監正掃過的似笑非笑的小眼神,他就知道他待會兒會放幾個屁了。
「母妃說過,人都是聰明面孔笨肚腸的!」許景玹才不理會他呢。
而且,他心裏有怨氣,不就是昨天開始發冷了麼,這老頭就千方百計的找藉口不讓他出宮了,還非要拘在他身旁聽這些狗屁倒灶,沒有營養的政事,這不是故意殘害他幼小的心靈麼?
還有啊,他都兩天都沒有看見那個活蹦亂跳的小丫頭了,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凍壞啊!
「臭小子!」居然拿愛妃的話來堵他,許瑞祥的腦仁更疼了。
不過,他可不想自己一個人腦仁疼,怎麼也要讓臭小子也吃點教訓。
「朕聽說花房的花少了不少,玹兒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
第一百零九章:妖異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