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明明給她留了證據,卻還不肯明說,真是會折騰人。
死魚眼低頭一看,頓時兩眼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周明已經拿着燒的火熱的火炭出來了,見人怎麼忽然就暈了,不由擔心的道:「霜妹妹,他都暈了可怎麼辦啊?」
「是啊!可千萬不要弄出人命來啊!」婉娘已經看見靠的近的左右隔壁都有人探頭出來看了。
「啊呀!是呢,這暈倒了可不好辦了!」白清霜嘴角含笑,非常故意的一拍大腿叫道,「婉姐姐,周大哥,不如我們來個直接毀屍滅跡吧!」
說着,她接過周明手裏的炭火笑得詭異的道:「周大哥,你把裏面所有的炭火都拿出來,我們直接往這人身上一倒,燒毀了拉倒了!」
裝!叫你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欸?」周明和婉娘驚恐的看着白清霜。
地面上暈死的死魚眼則「嗷」的一聲大叫,再也不敢裝暈的跪趴在地,連連磕頭求饒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小的這就說,這就說實話!」
「沒暈?」婉娘和周明楞然的看着雨中不停磕頭的死魚眼,一臉的錯愕。
就連隔壁躲着看熱鬧的也都訝然的乾脆就直接跑到百花鋪來現場觀看了,心中並暗暗讚嘆白清霜年紀雖小,但要比大人還篤定淡然,不愧能在短短一個月的時日當中,帶動了整條街的繁榮呢。
雖是生意好的讓人眼紅,但就看今日的這一番舉動,瞬間便打動了這些生意人的心了。
「說吧,好好的說,事無巨細的說清楚。不然,你就真的回不去了!」白清霜翻轉着火鉗子上的炭火,嘴角噙着冷笑說道。
「是是!小的說!小的說!小的名叫狗剩。平日裏無所事事四處溜達,姑娘的百花鋪開業的第一日。有一位戴着大檐帽,將臉罩住了大半的男子給了小的一兩銀子來姑娘的花鋪中偷花。
小的原也是不願意的,但那日過來一看,鋪子的生意極好,又見姑娘與這位娘子十分的忙碌,客人們也有些亂,便趁着你們不注意,偷拿了客人已經挑好了放在一邊的花盆。
有客人發現自己挑選的花盆不見了。還以為是方才忘記了拿的,便又重新搬了一盆放着,我見這樣倒是不會暴露,便連偷了八盆。
第二日,我原也想再來的,只是你們鋪子裏忽然多了人了,便沒有下手。
今日,那人又來找到我說,今日你們鋪子裏人手又少了,方便下手。我便又鬼迷了心竅偷了三盆,哪知道就被方才那位小哥抓了個正着了!
姑娘,小娘子。小的這會兒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欺瞞,是有人指使小的這麼做的,不是小的自己鬼迷心竅來偷花的!」
大約是冷的夠嗆了,又或者是因為胸前衣襟里露出來的那一朵已經被壓得扁平的鬱金香成了最大的證據,死魚眼自知罪證確鑿無法抵賴而嚇得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着。
他怎麼不知道這花什麼時候插在衣襟里的呢?
「你不知那人是誰?為何要讓你偷花?」白清霜聽罷,面色微沉,難為她小小的一張臉上,暗沉臉色的時候也有着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嚴。
「小的不知!真的不知!小的連那人的臉面也沒有看清楚!」
「那今日偷的三盆花你放在了哪裏?」白清霜冷聲問道。
既然侍書抓到此人的時候是人贓並獲的。只是因為跟她不對付,所以故意沒有將花盆一起帶來。只摘了一朵鬱金香藏在死魚眼的衣襟中,那麼就說明那花盆就在這附近。
「就在前面巷子的第一個轉彎處的角落裏!」死魚眼立即坦白。
周明立即道:「我去看看!」
說完穿上蓑衣就跑出去了。
「姑娘。小娘子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偷花了!」死魚眼見白清霜忽然安靜了下來,目光注視着炭火,心裏直打鼓,他都坦白了,這小姑娘不會還想要燙他吧。
「白姑娘,這人饒不得,應該送他見官,坐個幾年牢,好好的約束一下!」
有鄰居出主意道。
「是啊!他雖然是被人指使,但偷東西是不爭的事實,應該為自己的作為付出代價!」
他們是擔心這樣的人若是不受到一點教訓的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