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買了些尺頭，一家人都可以做新衣過年了！」見大門半敞着，白清霜便知道白姚氏已經回來了，便一邊進內，一邊揚聲道。
可還沒走幾步路，就見小蘭和小東迎了上來，兩人同時朝着她行禮，恭敬的叫了一聲大小姐，然後接過她手裏的布匹。
白清霜滿頭黑線，大約是明白了這人並沒有完全被送回去。
若是她猜得不錯的話，可能就是小菊一人認了罰被留下了，其餘的都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了。
白清霜所料不差，且還有一個看着十分機靈的小丫頭代替了小菊過來了。
「霜兒，你回來啦！」白姚氏的眼神有些飄忽的都不敢看白清霜的眼睛。
「娘，這是怎麼回事？」跟着白姚氏進了他們家的正廳，只見韓嬤嬤帶着一行人重新給她見禮。
「大小姐安好！」異口同聲的聽着倒還是有幾分尊敬。
「你外祖母和大舅母發落了小菊，卻說這幾個都是老實本分的，特別是韓嬤嬤是跟着你外祖母的老人了，當年跟着你外祖母管理內院也是井井有條的，因此，你外祖母就非要韓嬤嬤繼續跟着娘回來了！」白姚氏雖是坐在主位之上，只是，眼神還是不敢跟白清霜的相撞。
她也很無奈，反覆的跟母親說了，他們一家如今已經習慣了親力親為，自給自足的，並不需要人伺候。
但是母親憐她這麼些年受苦了，非是不同意，且還說了些感性的話，聽得她心酸，便是再也拒絕不了了。
以致她最終連兒子女兒建議她告狀的事情都隱瞞了下來，並未曾與母親說明白。
「既然韓嬤嬤是外祖母信得過的也就罷了，那他們呢？」白清霜無奈的看着包子娘嘆口氣，直指小東他們三人，卻是不願意姑息了小東和小蘭的，至於張武家的是小東的娘親，總也不能趕一個留一個。
「他們麼……」白姚氏咬着下唇不知道怎麼回答。
當看到她拒絕不了母親的時候，白志敏便也在一旁說了小東他們許多的好話，硬着熱情的連賣身契都給了她，說是以後就讓她自己掌握着這些下人的命運。
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聽不懂的話，什麼以後他們的家世是要非同一般的，府里是不能少了幾個親近的下人的。
還說什麼只要日後不忘了她的一番好心，她便歡喜了。
總之，大嫂的話，她是有聽沒有懂，更加的不明白她前後判若兩人的模樣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不過，母親顯然是欣喜她們姑嫂之間的變化的，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因此她才沒好意思說大嫂派的這些人給他們家其實是為了監視他們一家人的。
「大小姐！」而此時，小東他們在韓嬤嬤的眼神示意之下，包括新來的丫鬟小梅，都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白清霜的面前，磕頭行禮。
然後是小蘭代表道：「大小姐，奴婢們知道以前眼皮子淺，犯了錯了，大小姐和少爺才讓太太送了奴婢們回去！但那時，奴婢們的賣身契還在大舅太太的手裏，因此不得已而為之的做錯了一些事情！但如今不同了，如今，奴婢們的賣身契都在太太的手裏，因此奴婢們已經是白府的下人，與姚府再也沒有關係，一切自是以主家為重了！」
三言兩語便交代了眼下的情勢，小蘭果然是個伶俐的，知道他們被送回去一定是給白志敏通風報信的事情被發覺了，便乾脆就直接認了錯，料想白清霜也不一定會強硬的再趕他們走。
…
提到賣身契，白姚氏立即將四張賣身契遞到了白清霜的手裏，並解釋道：「韓嬤嬤畢竟是你外祖母身邊的人，因此，娘沒敢拿韓嬤嬤的身契！他們四個的，就交給霜兒了！」
白清霜的額頭直抽抽，雖然她也知道奴才們的賣身契抓在手中等於是抓住了他們的生殺大權，但是她真心的不喜歡這種為了求生存而助紂為虐的人。
接過白姚氏遞來的賣身契，白清霜板着一張小臉一張張的看了一遍。
地上跪着的五人，包括韓嬤嬤，都摒住了呼吸等着白清霜下結論，他們能不能留下，就只有看白清霜的決定了。
「霜兒，那個你大舅母說了，」白姚氏忽然想起什麼，有些兒急切的道，「若是你留不得他們幾個，便只有將他們直接發賣了，不必再送回
第一百五十五章：立規矩
